我冷着臉:「不用。」
她不肯走,一直跟在我身邊。
葬禮沒有大肆操辦,隻請了村裡幾個街坊幫忙。
等一切結束人都散了,我終于冷靜下來,跟顧相惜說:「我們談談吧。」
她點頭說好。
我語氣冷淡:「離婚手續趕緊辦了吧。」
她皺了皺眉,岔開話題:「我想跟你解釋一下那晚的事。」
「我不想聽。」我打斷她,繼續說,「你是過錯方,我要你淨身出戶,家裡的資産我一清二楚,别耍花招,也别跟我談條件,否則我把你們的醜事宣揚得人盡皆知。」
顧相惜目光哀切:「孟淮,家裡的資産本來就是你賺來的。你覺得我會跟你争這些嗎?」
我冷笑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露出失望的表情:「你以前不這樣。」
「人是會變的。」我說。
以前的顧相惜,也不會這樣對我。
長時間的沉默被電話鈴聲打斷,是蘇洛打來的。
她走出門外接聽。
我直接關上了大門,她也沒再回來。
那晚,我躺在老房子的床上,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我夢到二十二歲的自己,不顧一切将顧相惜帶回家,跟母親說要同她結婚。
債主追到我家,日日吵鬧叫嚣。
我媽将她藏在房間裡,囑咐:「小惜千萬不要出去,一切交給阿淮處理。」
我一個人與他們周旋數月,終于在過年前将事情辦妥。
除夕夜那天下了雪,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從外地趕回來。
雪花落在我身上,積了一層又一層。
但我并不覺得冷。
回家的瞬間,她第一個打開門沖出來,直接撲進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