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個驚豔絕倫的女孩,是如何變成今天這般模樣的呢?
我頓了頓,認真道:「顧相惜,别給自己找借口了,否則我會看不起你。」
她渾身僵硬,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你走好自己選的路。」
說完後,我不再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晚林放加班,叫我買夜宵過去。
天已經黑了,他的工作室位置偏僻,必經之路上的街燈壞了兩盞,整條小道幽暗無聲。
路邊突然蹿出兩個持刀的人,兇神惡煞地搶了我身上所有财物。
我帶的錢不多,他們翻完我的包又惡狠狠對我說了幾句法語,發音不标準,我聽不太懂,他們揮拳就揍過來。
我與他們扭打在一起。
慌亂間,有個人影迅速沖過來,用石頭敲了歹徒的頭。
持刀的歹徒兇相畢露,反刺了對方兩刀,倉皇逃走。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我反應過來時,就看見顧相惜一身是血倒下了。
我将她送到醫院,醫生說她腹部中刀,沒傷到要害,但右手擋刀時手筋被割斷,恐怕以後都不能畫畫了。
她躺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見到我第一時間便是關心我有沒有受傷。
我搖搖頭,眉頭越鎖越緊。
她笑着安撫我:「你别擔心,我傷得不重。」
我糾結良久,還是告知了實情。
顧相惜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後又自欺欺人般豁然開朗:「沒關系,你沒事就好。」
可她終究不是個好演員,她别過臉去不看我,整個身子都在發顫。
我嘗試安慰她:「醫生也沒說完全沒有希望。而且就算右手不行,還可以試試左手,總會有辦法的。」
她忽然轉過頭,紅着眼問:「孟淮,如果我和蘇洛離婚,我們……」
我打斷她的話,直言道:「顧相惜,已經不會再有我們了。你好好養傷,别想其他的。」
顧相惜眼底的絕望清晰可見。
她眼裡含着淚,卑微地乞求:「至少今晚,你可不可以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