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終于回過神來，立刻皺起眉，拍掉他的手，“别胡說。”
她扯出笑容，向女孩解釋：“我是他姐姐。”
女生的臉終于恢複血色，她松了一口氣，尴尬地笑了笑，向姜星竹和顧盼道别，然後快步離開，消失在人群裡。
顧盼望着她的背影，心裡泛起了莫名的酸澀，她不知道這種情緒是為了那個心懷愛戀的女生，還是為了自己。
“你剛剛什麼意思？”她回過頭，看向姜星竹，語氣帶着明顯的不悅。
姜星竹看着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怎麼了？幫我擋擋爛桃花嘛……”
“為什麼要說我是你女朋友？”顧盼皺眉，“你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他笑眯眯地去拉她的手：“這有什麼……”
顧盼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你現在已經成年了，談個戀愛很正常，不要總是用這種玩笑話去搪塞别人。”
姜星竹的笑意瞬間消失，眼裡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來。
他低頭看着她，嘴角的弧度微微收緊：“所以呢？你是想讓我去談戀愛？”
顧盼愣了一下，随即點頭：“是啊，你正年輕，應該嘗試去接觸一些異性，而不是總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姜星竹打斷了。
“總是什麼？”他聲音顫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總是和你待在一起？總是纏着你？總是……”
他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嫂子，你嫌我煩了嗎？”
顧盼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張了張嘴，試圖解釋：“不是……我隻是覺得……”
“覺得我應該去找别的女孩子，而不是圍着你轉，是嗎？”姜星竹慢慢靠近她，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所以，你一點都不在意我對誰好，和誰在一起嗎？”
她當然在意。
可她不能在意。
她的年齡，她的身份，她的理智，都在告訴她——她不該有一絲一毫的在意。
她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星竹，我把你當弟弟，我當然是在意你的。”
姜星竹沉默了。
他看着她，像被主人抛棄的小狗一樣，眼睛濕漉漉的。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