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林逐晏從來不抽煙。
他看向手中還有一大半的香煙,毫不猶豫地摁滅了它,丢進垃圾桶。
回到席上時,顧盼一切如常。
林逐晏問她有沒有見到姜星竹,她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林逐晏沒有多說什麼,為顧盼盛了一碗湯。
姜星竹也很快回來,視線時不時掃向顧盼和林逐晏。
他們自然、親昵的相處氛圍,落在他眼中卻是如此刺眼。
晚飯結束後,顧盼和林逐晏一起回到他家。
林逐晏的父母已經為顧盼準備了全新的四件套和洗漱用品,并特地準備了她家鄉的美食小吃,可見他們的重視。
雖然家裡還有一個房間,但那個房間通常是留給姜星竹來的時候住,放了很多他的東西,所以顧盼還是選擇和林逐晏一起住在他的卧室。
兩人洗漱完畢後躺在床上,奔波勞碌了一整天的身體終于可以放松下來。
林逐晏将顧盼抱在懷裡,突然笑起來。
“你笑什麼?”顧盼有些疑惑,推了推他的胸口。
“我太開心了,顧盼。”林逐晏的嘴角從回家那一刻起就沒有放下過,他把臉埋在顧盼的頸窩,低聲說:“這幾天像做夢一樣,直到現在我才敢相信,你終于要成為我的妻子了。”
“顧盼,我們以後會結婚嗎?”
林逐晏和顧盼第一次親密後,就是将臉埋在她的頸窩,小心翼翼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彼時,他們還是青澀稚嫩的大學生,還沒有真正走進社會,未來似乎一片光明,卻又看不清楚模糊的前路。
那天是林逐晏的生日,他們一起去爬了泰山,晚上住在山頂的酒店裡,等待明天一早的日出。
他們花了六七個小時爬到山頂,顧盼累得腿肚子發顫,強撐着沖了澡,就鑽進被窩躺屍。
林逐晏洗完澡,擦着頭發出來時,就看到顧盼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個腦袋,眼睛雖然看着電視,卻已經困得眼皮打架了。
他坐到床邊,揉了揉她的頭發,問道:“腿還酸嗎?”
顧盼點點頭,哭喪着臉,委屈地訴說着自己的難受:“酸,不光腿酸,我的腰也酸,肩也酸,脖子也酸,渾身都快散架了。”
其實到最後的一千米路程,幾乎是林逐晏架着她上來的,她郁悶極了,為什麼明明爬的是同一條路線,林逐晏還負責背着包,她累成這樣,他卻像沒事人一樣。
她伸出手臂,捏了捏林逐晏的肩,“你怎麼體力這麼好?”
被子随着她的動作滑落一些,露出了她白皙的肩和光滑的脖頸——她什麼也沒穿。林逐晏的目光停滞了一瞬,又迅速挪開。
他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因為我平時經常鍛煉。”他拉着她的手撫上自己的手臂,微微用力,肌肉線條就可以清晰地觸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