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來的時候整擦着頭發,我不耐煩地“啧”了聲:“你很吵,能不能去隔壁房間洗!”
說完我們都愣住了,這麼多年是我第一次兇他。
他忽然有些委屈地問我:“你今晚沒有給我留燈。”
我翻了個白眼:“你每次都那麼晚,你不睡覺别人還要睡覺呢。”
以前不管多晚我都會為他留一盞燈,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曾說過希望萬家燈火有一盞是為了彼此。
但是如今,讓人覺得暖心的燈我隻覺得打擾我睡覺。
這一刻瞬間安靜了。
他壓在我身上,碎發的水珠滴在我身上,眸子緊緊盯着我。
看着他的薄唇,想到這張嘴可能和李念接過吻我就想吐。
我還是沒忍住,捂着嘴巴沖進浴室,抱着洗手台吐了很久。
一個身影站在我邊上。
沈臨川遞來一杯水,接過水的時候指腹觸碰,我一想到這雙手可能還碰過李念别的部位就覺得更惡心了。
擰開水龍頭拼命地洗手。
他上前一步我就後退一步。
他猶豫了許久終于開口:“你是不是懷孕了?”
“看你孕吐挺激烈的。”
我輕輕點頭:“懷了。”
他臉上居然閃過一絲喜悅。
緊接着我說:“打掉了。”
沈臨川立馬沉下臉問我:“為什麼?”
聲音帶着一絲怒意。
我看着他的眼睛:“因為……你不配。”
沈臨川摔門離開,他離開我正好睡覺。
夜裡,有人給我打來電話,是酒吧的酒保小哥,他問我:“請問你是沈臨川的妻子嗎?”
和沈臨川一直是隐婚的狀态,既然都要鬧離婚了我覺得也沒有必要說是了,正好如他所願。
我否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