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堵在我公司樓下,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躲着他,他看上去疲憊了不少,下巴滿是星星點點胡茬,眼底微微發青。
直到他拽住我的手:“談談好嗎?”
我戴起帽子和口罩:“走吧,找個沒人的地方。”
回到我們原本住的地方,沈臨川布置了氣球還有鮮花。
上面寫着我們的周年紀念日的日期。
他着急卑微地說:“先别走好不好。”
“這些我布置了好久,就當補過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好不好?”
他像可憐的小狗在拼命乞讨主人搖着自己的尾巴。
我靜靜地看着他,從包裡掏出離婚協議:“好。”
“你先簽字。”
他已讀亂回。
“這是我自己做的蛋糕,你嘗一嘗好不好?”
我緊閉着唇角,他硬是要塞到我嘴裡。
我瞬間惱了:“别鬧了好不好?”
“沈臨川,我有你和李念出軌的證據,我可以起訴你。”
沈臨川慌慌張張地将蛋糕扔在了地上:“不行,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我沒有出軌,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真的。”
看着他,我冷冷地回答:“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很惡心。”
“很髒。”
“你知道嗎,李念給你發照片的那個晚上,你覺得我吐是因為孕吐,其實是因為我覺得你惡心,你靠近我就讓我覺得惡心。”
他着急忙慌地脫下襯衫,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不信你就看看,我真的不髒!”
他沖進浴室用冷水使勁沖洗着自己,就為了向我證明一件事,“我不髒,真的不髒!”
我無奈地歎氣轉身離開。
接下來這一段時間,沈臨川會為我送便當,他帶給我的便當我都沒吃,趁着他走的時候我丢到了垃圾桶裡。
同事問我為什麼不吃,我笑着說:“你吃嗎,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