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好了随時開啟戰鬥的準備。
所以在人前,他依然扮演着那個滿嘴跑火車、吊兒郎當的小混混。
而面對顧思怡和蘇雨眠,他也始終保持冷淡的态度。
可無論他怎麼被無視嘲諷,她們倆依然不肯放棄,不停示好。
李誠遠隻當她們不存在。
她們送來的鮮花禮物,他要麼扔掉要麼就送人;她們說要給他找份工作,他回怼說自己不想上班;她們邀請他出去旅遊散心,他門一關都懶得回……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慢慢适應了現在的生活,也察覺到了顧思怡和蘇雨眠的變化。
她們倆像是迷戀上了被拒絕的感覺一樣,越挫越勇,看向他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勁。
偶爾,他還會聽到她們恍惚間叫錯他的名字。
知惟。
李誠遠太久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叫他了,也晃神了一秒,又很快恢複如常。
平複好心情後,他少見地轉過身,主動和交錯人的顧思怡說了一句話。
“我不是什麼知惟知了的,有病就去看醫生,不要在我這兒發瘋。”
說完,他就關上門離開了家。
轉身時,因為動作幅度過大,他藏在衣領裡的項鍊蕩了出來。
看到上面的挂飾後,顧思怡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挂飾上玉飾的飄花,和顧母留下來的、顧知惟視如珍寶的那條手镯飄花一模一樣!
事故發生後,顧思怡把公路沿線、和家裡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這個手镯。
為什麼李誠遠身上會有同款?
她閉上眼,仔細回憶着一閃而過的飾品畫面。
拇指長的半截玉,一看就知道是玉镯摔碎後的殘品,卻被金飾鑲嵌在中心,還戴在身上,一看就是十分珍視……
刹那間,那個被她否定過無數次、李誠遠就是顧知惟的妄念再次浮現在心頭。
而這一次的預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
她邁着大步追下樓,想要得到一份證明。
可夜色太暗沉,顧思怡沒能找到那道讓她魂牽夢萦的身影。
過于激動的情緒壓下了那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