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到這些話,他百感交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從前,他經手的一份合同出了問題,是甲方公司的錯,卻把問題賴在他頭上。
面對對方的譴責和壓力,慕晚夏始終相信不是他的錯,據理力争,才為他洗清了冤屈。
可現在,陸青瑜随口撒個謊,她都不驗證一下,也不給顧硯廷解釋的機會,就把錯都推到他身上。
他兢兢業業地工作,為她處理了那麼多麻煩,到頭來,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還是在她心裡,是非黑白都不重要,她隻要陸青瑜開心?
想到這,顧硯廷心裡酸澀難耐,刺痛不已。
他用了很久才收拾好這一切,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了家。
剛洗漱完,慕晚夏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送些胃藥和暖寶寶過來。”
他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這一切,送到了她的别墅。
兩三天沒見,記憶中那套簡約大氣的别墅,也模樣大改。
慕老爺子當年親手種下的桃樹被移走,換成一園郁金香;
房間裡黑白色的家具,也都替換成慕晚夏最不喜歡的粉黃色調;
展櫃裡擺放着無數珠寶、車鑰匙、禮物……
一看,就是陸青瑜喜歡的風格。
顧硯廷默默看着這一切,走到亮着燈的卧室,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慕晚夏推開門拿走東西,才擡頭看了他一眼。
洗掉咖啡液後,他臉上的傷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讓她愣了一瞬。
“傷得這麼嚴重?去醫院看過沒有?”
顧硯廷沒有說話,搖了搖頭。
她按了按眉心,語氣難得溫和了些。
“青瑜隻是身體不舒服,也不是故意要拿你出氣,你别放在心上。我罰掉的工資等年底會補進你的年終獎裡,等會兒去醫院看看,要是嚴重就請假休息幾天,假我批了,不用走程序。”
“不用了,我這個月結束後就會……”
顧硯廷想告訴她自己馬上就要離職了,她卻沒有聽完,就遞了一張卡過來,打斷了他的話。
“聽話,我還要你幫忙給青瑜辦一個接風宴,你好好休息養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