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歎了口氣，“真後悔和你在一起。”
周圍的幾個小姑娘捂嘴笑了。
何浩南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态，得意的看着我。
但是很奇怪，我心裡沒有任何感覺。
又或許，我早就知道了顧祈月會這麼說。
在她剛剛出軌何浩南的時候，我們的共友勸過他，攜手創業的愛人，不能随意抛棄。
她說：“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麼讓人窒息，任何人和他在一起都會忍不住出軌，活該他從小被抛棄。”
“成天管這管那，也不管管自己的身材，一個男人活到這個份上真失敗。”
那時候我為了幫她應酬發福。
知道她說的這些話後，成天自卑惶恐。
看見吃的就生理性想吐。
還因此得了胃病。
後來我不敢再參加飯局，不敢見人。
慢慢瘦了下來，可是胃病卻始終無法根治。
以至于身體長期虛弱，多災多病。
“為什麼不說話？心虛了？難怪欣欣保不住，你這樣的男人，不配當丈夫也不配當爸爸。”
提到那個失去的孩子，我心口猛然一疼。
每次吵架，顧祈月都會往我最疼的地方紮刀子。
她逼我發怒和她争執，然後在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嘲笑我歇斯底裡的模樣。
可是這一次，我很平靜。
“那就不要勉強了，離婚協議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離婚吧。”
我把離婚協議遞給了顧祈月，然後自然的從她的身上扯下一根棕黃的頭發。
顧祈月眼眸微微一顫。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又很快恢複如初，還歎了口氣，“别自找難看了，我真的沒有耐心一次又一次的原諒包容你。”
我繼續盯着顧祈月，眼見她開始心虛發慌。
然後努力保持平靜，說出了我心底埋藏了許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