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淑妃聽到我是貴妃的侄女時,隻冷冷地說了一句:
「那賤人害我至此,你又怎麼有臉來見我。」
說完便緊閉房門。
下山的路上,李陵舟輕輕拉住我的手,溫聲道:
「母妃心中恨了多年,還望你體諒。往後,我會慢慢跟她解釋。」
我猶豫了下,還是問出心中疑惑:
「殿下隻需尋個理由将我遠遠送走即可,為何要娶我?」
他一下子笑了,細長眉眼上揚如月。
「孤覺得還是親自來護着你,最妥當。」
我的臉「騰」地紅了,連忙低下頭。
他笑出了聲,轉而與我十指相扣。
帶着我緩緩下了山。
良媛品級不高,婚禮辦得很簡單。
隻在東宮擺了幾桌酒席。
我蓋着蓋頭在偏殿等候時,有一個侍女悄悄遞給我一樣東西。
又小聲說:「顧大人讓奴婢給您的。」
是一個有些舊的荷包。
上面繡着池水中開着的并蒂蓮花,而岸上有茂林修竹,枝葉繁茂。
蓮花是菡,竹子是筠。
暗含着我和顧筠的名字。
而且針法無比熟悉,竟和我的女紅一模一樣。
自己何時給顧筠送過這個?
我攥着荷包想了又想。
終于隐約記起,這是前世我嫁給顧筠那天,送給他的。
當時,他隻看了一眼,就随手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