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擺爪，小狼把那張紙遞給顧絨：“沒關系，這些都不重要。”
顧絨的爪子在碰到那張紙的時候，虛無境大片大片的瑩白暖光開始消散。
小狼的聲音帶着催促：“快走快走，剩下的我慢慢和你說。”
面前的純白熒光漸漸消散後，顧絨眨了眨眼。
面前站着一個英俊的男人，正有些不耐煩的看着他。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的手臂正被顧絨抱着，比顧絨高了一個頭的身高極具壓迫感。
顧絨臉色漲紅，想松開手，卻嘴唇不受控制的張阖。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衍哥會這麼生氣，一定讓你困擾了吧。”
周砥一頓，輕輕拽開顧絨的手。
“他生氣和我有什麼關系。”
顧絨很驚訝的瞪圓眼睛，清澈的杏仁眼眼尾圓鈍，帶着一點恰到好處的雀躍。
“啊？我以為衍哥是你男朋友呢。”
“竟然不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周砥疑惑的看向他，顧絨臉頰紅了些，眼睫顫抖的像振翅的蝶翼。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能有周哥你這麼好的男朋友，肯定很幸福。”
周砥眼神微深，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下。
顧絨攪了下手指，輕咳一聲：“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見。”
周砥颔首，看着顧絨走遠。
身形修長的少年規規矩矩的穿着襯衫短褲，露出的後頸和小腿在陽光下白的發光。
空氣裡飄着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氣，不濃烈，卻分外好聞。
周砥眯了下眼，莫名想起剛才顧絨看向他時淺栗色的瞳孔。
顧絨睫毛卷翹濃密，杏仁眼裡期待的神情明晃晃，唇瓣粉紅，阖動的時候不經意沾染上水光。
才說上兩句話，雪白的頰肉就染上了粉色，讓人想要輕輕捏一捏，看它變得更粉。
周砥喉嚨突然有點幹，轉過了身。
以前怎麼沒注意，顧絨長得這麼好看？
一直到離開周砥的視線範圍，顧絨才停下了腳步。
他細長的眉毛緩緩蹙起，有些不高興的撅起嘴。
“為什麼我剛才在說奇怪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