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絨哽着脖子喝了口粥：“當然沒有。”
但他連眼神都不敢和裴衍對上，裴衍當然不信。
和以前嚣張跋扈的小模樣相比，最近這樣唯唯諾諾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裴衍抿唇，握住了顧絨的手。
顧絨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腿把椅子撞開，在地面上蹭出一聲刺耳的巨大聲響。
兩人都頓住了。
顧絨試探着把自己的手扯出來：“你，你想幹什麼？”
裴衍握着那隻手，突然拍到了自己臉上。
“我錯了，那天不應該吓唬你，要不你打我兩下？”
顧絨緩緩打出一個“？”
裴衍勾起一側唇角，笑的吊兒郎當。
“小少爺可别怪我，也别把我和我媽趕出去。”
顧絨緩緩睜大了眼睛。
對啊，隻要他一句話就能随時把裴衍和裴姨趕出去。
有這個把柄捏在手裡，他為什麼要怕裴衍呢？
裴衍憋着笑，低下頭湊近顧絨。
握着顧絨的手又在臉上碰了兩下，很輕，不像挨打，反而像是調情。
“小少爺，你就原諒我吧，行嗎？”
顧絨被吓破了的小膽子又悄咪咪拼起來一小點。
他擡了下小下巴，半信半疑的看向裴衍：“真的？”
裴衍眼神無比真摯，立刻點頭：“當然了，小少爺手心裡可是攥着我們全家人的命。”
顧小兔又膨脹了。
他哼哼兩聲：“你知道就行。”
踢了下椅子腿，裴衍立刻把椅子搬回來放到顧絨身後。
顧絨坐下，才斜睨着看向裴衍：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壞了？所以才懷恨在心的？”
裴衍跟着在他身邊坐下，挨得很近，近的又能聞到顧絨身上清淺的花草香。
“我沒有，我就是想求小少爺以後對我好一點，行嗎？”
這個說法有點牽強，但也不算太過分。
更何況顧絨和小狼本就是這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