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一愣，随即搖頭失笑：“怎麼會？”
喬南手指伸進玻璃缸，很輕的碰到顧絨的小觸手。
顧絨排斥的躲開，總覺得自己還在那個狹小腥臭的破水缸裡。
喬南被嫌棄了也不生氣，從善如流的收回了手。
他拿出手帕擦幹淨手指上的水痕，把準備好的煎魚端過來：
“勞恩說你喜歡吃這個，要吃一點嗎？”
喬南叉起一塊魚肉，遞到顧絨附近的水面晃了晃。
顧絨小眉頭擰的更緊，浮到水面瞪向喬南。
“勞恩呢？你也把他抓起來了？”
喬南晃了晃叉子，饒有興緻的湊近：“你先嘗一口，我就告訴你。”
顧絨揉了揉肚子，他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确實有點想吃。
但他還是十分有骨氣的别開了臉，一張小臉闆的更緊。
“你先說！”
喬南啧了一聲，把叉子放下：“他沒什麼事，隻是在睡覺而已。”
顧絨悄悄松了口氣，他心一橫，伸出小觸手看向喬南。
“你想怎麼報複我就報複吧，接着餓死我也行。”
喬南彎唇，鏡片後的眼眸讓人看不清情緒。
“抱歉，為了能成功把你帶出來，讓你受了點委屈。”
他側過身，向旁邊走了兩步：“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給你出氣了。”
顧絨疑惑的看向他身後，一人高的巨大玻璃培養皿中盛滿了渾濁的液體，裡面隐隐約約有一個人的人影。
喬南在操作台上點了兩下，培養皿中的液體慢慢變得清澈。
顧絨看清了懸浮在液體中的人。
那人渾身插滿了管子，右側臉頰上有一道疤痕，表情痛苦猙獰。
顧絨不自覺發起抖來。
喬南松開手，液體重新變得渾濁，隻能隐約看到一個人的身影。
可這樣朦胧的剪影卻更讓人浮想聯翩。
顧絨渾身冰涼，縮着觸手眼眶通紅，發抖着看向喬南。
“你，你殺了他嗎？”
喬南輕啧，有些不太喜歡這個詞。
他重新端起碟子，重新叉起一塊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