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絨應該是睡熟了，四仰八叉的翻了個身，吐出兩個小泡泡，眼角還有點殘留的紅。
喬南動了下手指，玻璃缸周圍的小燈熄滅了一半，光線更加柔和下來。
佩林皺眉看着喬南的表情，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
“你把他關起來了？你在哪？”
喬南斜睨他一眼：“答應皇室的精神力提升藥劑，我已經做出來了。”
佩林一愣，臉上的憤怒表情還沒收斂，看起來有點奇怪。
他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咬牙開口：“你說的是真的？”
喬南聳肩：“做是做出來了，但具體的能提升到什麼境界，又有沒有副作用，我還沒做實驗。”
佩林皺眉，又要發怒：“你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别？”
喬南長歎口氣：“誰讓我的小實驗室經費有限呢，一天之後，第一批藥劑會送到皇宮。
三皇子殿下，我什麼都不要，隻要顧絨，很劃算吧？”
佩林眉骨下壓，沉默下來。
他雖然真的很喜歡這隻小章魚，但和精神力藥劑相比，孰輕孰重他當然還是分的清的。
但如果就這麼輕易的讓給喬南，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佩林頓了頓，好奇問道：“他到底有什麼特殊的？你連報酬都不要了？”
喬南勾起唇，面對佩林的試探面色仍舊平靜。
“三皇子，這好像和我們約定的内容無關吧。”
佩林有些無趣的啧了一聲，根本不用猶豫，他也知道該選哪個。
“賽裡斯為了他，可是快要把首都星都拆了。”
喬南輕笑：“等試用結果給我，二代藥劑會很快制作出來的。”
佩林打了個響指，笑的像隻偷了腥的狐狸。
“我會盡量幫你誤導賽裡斯，但能拖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喬南也不在意，點點頭挂斷了通訊。
他擡起眼，視線落在光屏上玻璃缸裡蜷縮成一團的小家夥身上，長久沒有移開。
顧絨這一覺并沒有睡多久。
但喬南的實驗室裡沒有任何可以提示時間的地方，他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實驗室中靜谧安甯，偶爾有兩聲機器運轉的輕微聲響。
顧絨抱着小觸手，呆呆的看着水面。
他不敢看正對着玻璃缸的培養皿，生怕再看到什麼可怕的場景。
喬南隻有在每天送飯的時候才進來一下，倒是讓顧絨不自覺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