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一愣，看向了自己的腳。
徹底斷掉的腳踝已經變得青紫腫脹，皮肉被拉扯着長了一點，好像隻剩一層薄薄的皮挂着。
看起來可怖又惡心。
如果這樣見到顧絨，他是會尖叫一聲，然後鑽進賽裡斯的懷裡。
擰眉看着他，嬌裡嬌氣的讓他滾出去。
還是會眼神複雜的看着他，明明讨厭他讨厭的要命，卻還是看不了這樣過于殘忍的傷。
喬南苦笑一聲，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接受不了。
他頹喪的坐了回去，靜靜地等着勞恩帶來的人。
勞恩又警告了他一次，才離開了牢房。
牢房的門被關上，但不同于以往的是，為了方便醫生的治療，牢房裡的燈光沒有熄滅。
喬南怔愣的看着頭頂慘白的炫目燈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天一早，勞恩按時把喬南帶到了上将府。
他的腿看起來好了很多，但走路的時候還是疼。
而且就算他極力掩飾，走路的時候也是跛腳。
到上将府的時候，晨光正好，顧絨打着哈欠被賽裡斯從樓上抱下來，眼尾暈着一片紅暈。
喬南眼尖的看到，顧絨的唇有點腫。
顧絨依賴的靠在賽裡斯頸窩處，雙腿被賽裡斯托着挂在腰間。
“困……”
賽裡斯低聲哄道：“一會兒吃過早飯再睡，好不好？”
喬南心中彌漫起一股酸澀。
困？為什麼會困？
他們昨天晚上做什麼了？才會留下那麼暧昧香豔的痕迹？
喬南失神的盯着顧絨和賽裡斯，那兩個人卻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兩個人坐在餐桌邊，黏糊的吃了頓早飯。
喬南早就知道，顧絨是個很容易心軟，也很容易接近的人。
隻是他從一開始，就失去了能見到顧絨這樣依賴模樣的資格。
喬南靜靜的站着，一直到兩個人吃完了早飯坐在沙發上，勞恩才推了他一把。
他手腳上的鐐铐已經摘下，取而代之的是脖子上的控制頸環。
金屬頸環箍的緊緊的，讓他連吞咽都會受到限制。
就像一隻牲畜一樣被毫無尊嚴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