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盛滿了淚的眼眶終于支撐不住,掉了一顆眼淚下來。
抽抽搭搭,可憐兮兮開口。
“你再這樣,本大王要懲罰你了。”
賽裡斯愛憐的輕輕吻過他的眼尾,看着那細密的睫毛在親昵中顫抖。
“那小絨要怎麼懲罰我?”
“聽說水母是水做的,難道小章魚也是水做的?”
“是想要眼淚淹了我嗎?”
“聽說人痛苦的時候眼淚是苦的,歡愉的時候則相反。”
“小絨的眼淚是甜的還是苦的,不如給我嘗嘗?”
顧絨抖着唇,脖頸到胸膛紅成一片。
“你,你不要臉!”
賽裡斯認同點頭:“是啊,我不要臉。”
顧絨:“……”
顧絨最終還是沒喊出聲來,這讓賽裡斯十分遺憾。
其實軍部休息室的隔音挺好的。
就算顧絨叫的再怎麼動人,外面的人也聽不見的。
賽裡斯輕笑着搖頭,把已經昏睡過去的顧絨抱起來清洗。
顧絨抽泣了兩聲,還扁着嘴嘀咕:“老王八蛋……”
賽裡斯舔了舔唇,又想吃章魚了。
但看着懷裡眼尾還帶着暈紅的小可憐,他還是按耐住了想法,輕手輕腳的把人放在床上,擡腳出門。
推開門,賽裡斯挑眉,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勞恩和伊凡。
兩個人眼神好奇,視線還沒從門縫擠進去,就被賽裡斯關了個嚴實。
勞恩讪笑:“上将,吃飽啦。”
伊凡擡手照着他後背給了一拳。
勞恩嗆咳一聲:“那個,我的意思是……”
賽裡斯打斷他的話,開口道:“去籌備一下,我要和顧絨結婚。”
勞恩啊了一聲,看起來有點呆愣,伊凡已經飛快點頭,把勞恩拉走了。
賽裡斯扭頭,不遠處的走廊裡一群偷看的人腦袋飛快的縮了回去。
他也不在意,轉身回了房間。
與其教訓這些皮糙肉厚的手下,還不如抱着媳婦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