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手指不緊不慢的描摹着那隻小手印的輪廓,那一小片皮膚隐隐發燙。
身後的人聲音聽起來有些詫異:“看起來他很喜歡你啊。”
顧絨都快哭了。
一想到如果沒有遇見這個奇怪的人,這個小巴掌印就會一直跟着他。
甚至還有可能,那個留下巴掌印的東西也跟着他。
他就渾身發麻,連頭發都要炸起來了。
而且他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在他肩膀上留下巴掌印的東西,一點也不!
顧絨顫抖着嗓音道:“這個能去掉嗎?”
肩膀上的手指動了下,那一小片皮膚更熱了。
灼燙的皮膚和冰涼的手指接觸,帶來一點難耐的癢意。
“你求我啊。”
“求求你。”
顧絨開口的飛快,整個人僵硬的站着,微側着頭,衛衣領口歪向一側,露出一片白嫩的肩頭。
帶着恐懼的哭腔也像撒嬌,是在黑暗中比曼陀羅花更明豔的色彩。
他頓了一下,突然也覺得這麼個印記實在是礙眼。
輕笑一聲,手掌取代手指蓋住了那個小巴掌印,嗓音帶着寵溺。
“真拿你沒辦法。”
肩膀上的灼熱更甚,熱度又被冰涼的掌心覆蓋,冷熱交織,讓顧絨嗚咽一聲,腿有點軟。
身後的人适時伸出了一隻手,将顧絨攬在了自己懷裡。
後背又貼上冰涼的胸膛,顧絨瞪大了眼。
時間被無限拉長,粘稠難捱,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隻手才終于離開。
肩頭的皮膚紅了一小片,原本的小灰巴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小巧的紅痣。
不知什麼時候扇子又被他摸了出來,點了下那片紅了的皮膚。
“嬌氣。”
顧絨扯好衛衣,嘴唇抿的死緊。
偏偏身後的人讨厭的語氣戲谑道:“又哭了?”
顧絨大聲反駁:“我才沒有!”
那人悶笑出聲,隔着衛衣捏了下他的肩膀。
“我叫……”
“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