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了下臉頰，悄悄瞪了霍星澤一眼。
卻不想正好對上霍星澤含笑看過來的視線，顧絨忙低下了腦袋。
霍星澤挑起眉：“我好心好意告訴你正确答案，你還瞪我。”
顧絨吓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歉：“不是，我，對不起啊。”
即使他不在學校住，也聽不少人說過霍家的生意有多麼厲害。
他不過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孤兒，就算再嫉妒霍星澤也不敢得罪。
霍星澤盯着他不說話，顧絨更緊張了。
他下意識的握緊手裡的筆，臉色漲紅，抿緊的唇色發白，好像霍星澤再說一句重話就能哭出來似的。
霍星澤無奈的笑出了聲，主動往旁邊挪了一下。
“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自己吓成這樣。”
他摸了一下鼻尖，其實剛才顧絨看他那一眼，含怨帶嗔，表情靈動，莫名還挺可愛的。
霍星澤輕咳一聲，正想再哄兩句，突然被一個粉筆頭打在了腦門上。
馬老師闆着臉，眼鏡框後的雙眼锃亮：“霍星澤，你再不好好聽課就出去。”
霍星澤嘶一聲，揉了揉留下一個粉筆印的腦門。
“我知道了老師！”
顧絨握着筆的手指松了點，沒忍住悄悄彎起了唇。
霍星澤看他，哼哼兩聲壓低聲音：“你笑話我？”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事，顧絨現在也沒有那麼害怕霍星澤了。
他搖了搖腦袋：“沒有。”
隻是唇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霍星澤也笑了兩聲，顧絨這樣笑着的時候比剛才快哭的樣子好看多了。
因為被老師提醒了一次，顧絨和霍星澤也沒有再說話。
一節課結束，顧絨吐出口氣。
馬老師上課的節奏快，内容又多，少聽一會兒就跟不上了。
顧絨擰着眉頭，看向自己剛才記得筆記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身側的男生卻已經拿起籃球，利落的抱在懷裡站起了身。
“謝啦，我先走了。”
顧絨才擡起頭，霍星澤已經走遠了。
他人緣好，才剛走到門口就有好幾個班上的男生追了上去，幾人說說笑笑的一起往籃球場走。
顧絨推了下眼鏡，收拾好東西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