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王皓都在瘋狂地給我發消息。
我輕描淡寫地回複:
王皓興緻明顯低了下來:
他當然做不到,他和他老婆青梅竹馬,兩個人上初中時就啃在了一起,這麼多年當着外人還「哥哥妹妹」地互相稱呼,周圍人煩都煩死了。
王皓發來一句「牛掰」,就沒了聲音。
半個小時後,顧絨雪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她沖進卧室,一把掀開了我的被子,眼中噴火:「我的東西呢?」
我枕着胳膊,就這麼直直地看着她,一言不發。
「方知同,我的東西呢?」
我依舊這麼看着她,依舊一言不發。
僵持了大約一分鐘,她敗下陣來,頹然地坐在床上:「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今晚我的臉都丢盡了,他沒報警抓我已經算是我走運了,你到底還想要我怎麼樣?」
「是我讓你丢臉的嗎?你不覺得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一陣難堪的沉默,顧絨雪終于開口:「他隻是個大學剛畢業的學生,我跟他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到底我要怎麼說你才肯相信?」
「顧絨雪,要我相信不是聽你怎麼說,而是看你怎麼做。」
「一百萬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大錢,但一百萬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可能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一百萬,我不信你會不懂這個道理。」
「你今天随随便便就把一個一百萬的手表送給别的男人,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不在乎?」
「我就是看他因為工作沒做好就自責得垂頭喪氣,我隻是想安慰安慰他,就随手把那個手表送給他了,我對他真的沒有任何想法。」
「普通家庭一輩子可能都賺不到的錢,你就這麼随手送給他,你知道你這個随手的動作會讓他生出什麼不該生出的念頭嗎?」
「對你來說不算什麼的一百萬,對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男人來說,有多大的殺傷力你會不清楚嗎?」
「如果不是你的縱容,他會發那個朋友圈嗎?他難道不知道我會看到嗎?」
「你帶他去飯局,讓他代替我,你讓外人怎麼看?你讓我怎麼想?這些你都考慮過嗎?」
「他在飯局上自拍,你不制止也就算了,你卻甘願給他當一個背景闆,那個時候你想過我會讓你在飯局上顔面掃地嗎?」
「之前的秘書犯錯時你都是直接辭退,為什麼這次你沒有辭退他?」
「是你的縱容給了他挑釁我的勇氣,是你的差别對待讓他産生了非分之想。」
我一步步揭開她心底的龌龊:「這個秘書的履曆我看了,他根本就沒有能力擔任你的秘書,你之所以讓他做了你的秘書,是因為他跟那個救過你命的初戀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