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五年前父親去世之後,家中雖沒有陷入困頓,但也不比當年。
這五年來,兄長肩挑家庭重擔,從不言苦,更時常鼓勵他不要忘記學業,不要忘記他們父親的遺願。
他當然從不敢忘卻!
宿舍内,恢坐在案前,手中的毛筆在竹簡上繼續書寫,他要将這一切奇迹般的經曆全部告訴家人。
燭光搖曳間,恢将毛筆擱置在一旁,輕輕吹了吹竹簡上的墨迹,然後小心翼翼的收起家書,站起身來準備出去寄送。
此時,宿舍内,與恢一同前來的三名南郡學子們,見恢寫完之後,這才紛紛拿起早已寫好的家書,臉上洋溢着笑意,其中一人率先開口對恢笑着開口說道:“恢兄,夜色已深,不如吾與你一同前往,上正好有個伴。”
“正是,恢兄,剛好吾也要寄送家書,一同前往吧。”另一人也緊跟着附和道。
另一人雖然沒說話,但顯然也是一樣的意思。
恢心想着自己已經拜托丁管家直接将四箱玉米與西紅柿都送去驿站,以便與家書一同寄回南郡,便點了點頭,笑道:“如此甚好,那我等速去速回,以免誤了宵禁。”
說罷,四人攜帶着各自的家書,一同步出了宿舍。
門外,月光如水,星辰閃爍,穿過一片片幽靜的小徑,在稀疏的燈火和皎潔月光下,他們匆匆抵達了驿站,将家書交給了郵人後,又在宵禁開始之前,匆匆趕回了學府。
抵達學府後,四人的步伐這才慢了下來,心情也随之放松。
昏暗的夜幕下,每個人身影都在月光的照耀下拉得長長的,走了一段路後,子敬終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看向恢,開口問道:“恢兄,今日之事,實在令人驚喜。聽聞校長大人收你與穿耳妹妹為門人,此真乃無上榮耀,我等皆為你們感到高興!”
“正是如此,能得到校長大人青睐,可見恢兄才華橫溢,前途無量!”另一人闵也開口附和,話語中充滿了羨慕。
恢微微一笑,謙虛地回答道:“子敬兄與闵兄過譽了,我兄妹二人能得校長大人看中,實屬幸運。但也深知肩上責任重大,今後還需更加努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最後一人,遠,也加入了對話,笑着說道:“恢兄,不必過于謙虛,你之勤奮與才華我等皆看在眼裡,确實非一般人能及。”
恢在月光下的身影顯得更加修長,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向三位同窗,越發謙遜道:“感謝子敬兄、闵兄與遠兄的誇獎,但能得校長大人看中,确是我兄妹之幸。”
“我等皆知,學海無涯,才華不過是舟楫,勤奮才是槳橹。”
“子敬兄才思敏捷,常于論辯之時,發前人之所未發,闵兄勤奮刻苦,日夜苦讀,不畏艱辛,遠兄亦是胸懷壯志,志向遠大!”
“吾等四人同出南郡,今又有幸同窗共讀,此乃天大之緣分,望今後能互相勉勵,共同成長。”
三位同窗感受到了恢的真誠,不由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子敬首先開口,語氣中帶着一絲感慨,“恢兄所言極是,學海廣闊,唯有以勤奮為舟,智慧為帆,方能破浪前行!吾願與諸位兄台一道,共謀學業之進境。”
闵亦颔首贊同,聲音中透露出堅定,“吾雖不才,但願以勤奮補拙,與諸位兄台并肩前行。”
遠則微笑着,慨然道:“吾等四人,既是同鄉,又是同窗,遠實是三生有幸。”
當顧绫雪穿越鹹陽宮的重重門阙,步履匆匆的抵達後殿的時候,匈奴大單于的“厚禮”也在同一時間運送了過來。
“請通報陛下,本官有緊急國事上報。”章台宮外,顧绫雪微笑着對守在門外的宮人說道。
宮人面對顧绫雪的态度顯得極為恭敬,微微躬身,禮貌的回應道:“顧大人稍待,小人這就為您通禀。”
顧绫雪點了點頭,看着宮人快步走向宮殿深處,她這才有空看起了那些“厚禮。”
首先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十匹良馬,這些馬匹或安靜站立,或輕輕踏步,雖然被長途跋涉所累,但現在看起來依舊是精神抖擻,毛色光亮的,一看就擁有良好的體格、速度和耐力。
顧绫雪的目光又轉向一旁的其餘“厚禮”,伸手輕輕撥弄了一下那些珍貴的皮毛,手感柔軟而溫暖。
最後,顧绫雪又看了看那些金銀器皿和裝飾品,這些器物工藝精湛,金銀交錯,雕刻細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