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指節纏着濕巾,指縫正緩慢分開、合攏。
指腹上還殘留着些許粉色的石榴汁的水痕。
看起來很甜。
「不喂了。除了吃,你還會什麼?」
我認真想了想:
「我還會睡啊。能一天到晚待在床上不下來呢。」
「咳、咳咳——!!」
沈斯淮一口氣沒接上,猛地偏頭咳了兩下,耳尖绯紅。
他咬牙瞪我:
「顧绮然!大白天的,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能睡很久啊。老公你在想什麼?」
沈斯淮沉默了。
整個人僵住了兩秒。
然後,從胸口抽出一疊照片。
「啪」地一聲甩在我膝頭:
「你看看這個。」
照片一張張散開。
最上面的那張。
是和我結婚三年的沈斯淮。
低頭吻着一個長發女孩的側臉。
女孩的後頸被沈斯淮扣住。
而女孩的手抓着他的腰。
姿勢親密。
裙擺堆在膝彎,像是剛剛結束了什麼。
他輕輕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