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地脫下西裝,緊緊裹在唐然身上,仿佛她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我幹什麼了?」我理直氣壯地問道,心中滿是不解和委屈。
「還狡辯?把可樂潑在唐然身上,你還有理了?給唐然道歉!」顧肖的聲音冷硬,眼神裡滿是責備。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相識相知相愛八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潑酒吃醋這種事,我不可能做,也不屑去做。
唐然卻在這時掐着嗓子,柔聲說道:「顧哥哥,是我自己手抖,不小心把可樂潑在了裙子上,你不要為了我怪姐姐了。」
我心中一沉,這種隻在小說裡見過的綠茶情節,竟然在現實中被我碰上了。
「道歉,我再說一遍。」
顧肖抓起酒桌上的白酒,給我滿上,「喝酒,拿出誠意。」
我眼角的淚水幾乎要落下:「顧肖,你知道的,我不能喝酒。」
他不會不知道,我腸胃不好,根本不能碰酒。
「怎麼會?你前不久不是還在聚會上喝了不少。」他冷冷地說道。
他說的那次,是我陪他去參加酒會。
他感冒吃了頭孢,不能喝酒,但投資人的酒又推不掉。
于是我奪過酒杯,自告奮勇地一飲而盡。
當晚,我的胃燒得難受,他頂着
39
度的高燒,蹲在床邊喂我喝水。
還承諾說:「悅悅,以後别喝了,我舍不得。」
可才不過幾個月,他就忘了。
見我面色猶豫,唐然突然落淚,躲進顧肖懷裡,低聲啜泣:「顧哥哥,别為難你發小了。」
周圍已經竊竊私語。
我深吸一口氣,端起那杯白酒:「想讓我道歉不可能,但今天是嫣然的婚禮,酒我可以喝。
不過,顧肖,喝完這杯,我們就結束了。」
顧肖眼裡閃過了一絲猶豫,卻沒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