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跟别的女人滾床單啊?」我忍不住質問。
顧肖拍了拍唐然,柔聲道:「寶貝,你先出去一下,在客廳等我。」唐然不情不願地起身,裹着被子離開了房間。
門一關上,顧肖突然伸手,一把将我拉進懷裡。
我試圖掙脫,但他的力氣太大,我根本無法動彈。
「你要幹什麼!」我咬牙切齒地低吼。
他貼近我的耳邊,呼吸溫熱:「生氣了?我們又沒真的做什麼。」
我惡狠狠地看着他,一切擺在眼前,難道還要我裝瞎不成?
唐然的衣服難道是自己不翼而飛的嗎?
我擡手,狠狠甩了他一記耳光。「顧肖,你真無恥!」我的聲音顫抖,卻字字清晰。
他卻不以為意,反而強硬地扣住我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從前,我們吵架時,也曾這樣。
用親吻化解矛盾。
顧肖知道如何在床上取悅我。
但這一次,我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剛才那一幕——他赤裸着上身,唐然坐在他身上,唇上還帶着暧昧的痕迹。
我猛地推開他,聲音冷得像冰:「分手吧,顧肖。」
「我覺得惡心。」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你想清楚了,沈悅。你母親還躺在重症室,憑你那點收入,能撐多久?」
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他。
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想讓我求你?你威脅我?」
他聳聳肩,語氣輕佻:「那倒不是。隻是我覺得,如果是分手,必須由我先提出。」
「更何況,這麼多年的感情,你舍得?」
他憑什麼認為,即使他出軌,我也會依然愛他。
我嗤笑一聲,語氣堅定:「你以為你能拿捏我嗎?顧肖,我說了分手,就一定是分手。」
「等等。」他忽然喊住我,目光落在我身上的高定禮服、脖子上的項鍊,還有手中的包,「你這身高定,項鍊,還有這包,都是我的。留下吧。」
我緊緊捏住手中的包,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所有的委屈、憤怒和不甘在這一刻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