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高志國的出價壓的太低，低的有些過分。
老孫内心裡是不想讓顧苒苒吃虧的。
如果得罪了她，自己以後可就沒希望看到這些新奇的瓷器擺件，這對于他而言實在得不償失。
恰在此時，顧苒苒開口說道，“你要是看不好就算了，瓷瓶給你，畫我不賣了。”
老孫心裡咯噔一下，這可不成，他甯願自己出價買下畫，也不能讓顧苒苒帶走。
他略帶歉意的說道，“你稍微再等我幾分鐘。我請教一下同行，放心，不會讓你吃虧。”
這話顧苒苒有七八分相信。
對于她這種不懂古董的人，完全可以随便開個價。
老孫在手機屏幕上戳了幾下：
高志國的實力他知道，一個小目标的畫他都買過，這次肯定想在小城市撿漏。
如果讓他嘗到了甜頭，以後估計三天兩頭纏着他幫忙買畫，索性開個天價，斷了他的念想。
誰知道，幾秒鐘後，老孫手機直接收到一條轉賬提醒，緊接着微信上，高志國發來一張截圖：
老孫感覺有些恍惚。
這可是一個億，對方思考沒超過一分鐘。
說明什麼？說明這兩幅畫的價值肯定超過這個數。
但是價格是他随便漫天喊的，人家錢已經轉來了，不認賬可不合适。
顧苒苒看老孫面上情緒複雜，一會皺眉一會咧嘴，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她待會還要去縣城采購一批東西，沒時間浪費，于是開口催促道，“孫掌櫃，确定好了嗎？”
老孫回過神來，伸出一個巴掌，“這兩幅畫，每幅這個數。”
顧苒苒喝了一口咖啡，微微點頭，“再高點吧，都是老熟人了。”
五百萬一幅，那可就是一千萬。
雖然她很滿足，但是，誰不想要更多呢。
這次老孫沒有加價，他笑着說道，“五千萬不低了毛女士，這次真加不了了。”
沒想到對方胃口這麼大，五千萬都還不滿足，還好剛才沒報一千萬，不然這個固定客戶肯定要流失了。
顧苒苒一口咖啡含在嘴裡差點噴了出來。
幸虧她修煉了演員的自我修養，趕忙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對方剛才伸出一個巴掌的意思是五千萬每一幅，那也就是說，單單這兩幅畫就價值一個小目标。
不行，演員的自我修養還是壓制不住她怦怦亂跳的心髒以及快要沖到腦子裡的血液。
“那行吧。”顧苒苒借機呼出一口氣，“瓷瓶和玉器你也給出個價。”
雖然有了一個億，但是她不能飄，剩下的東西也必須給個好價錢。
玉器和瓷瓶是老孫的強項，他也不小氣，“這個大點的瓶子320萬，小的280萬，玉編鐘80萬，玉碗60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