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若是派出數倍于己的大軍,勢必是一場生死之戰。
“太子簡直禽獸不如。”沈墨淵一拳打在桌案上,震的桌上東西掉落一地。
也不怪他這般生氣,太子因為一己私仇,竟然将諾大的涼州城割讓給敵國。
南楚士兵蠻狠兇殘,若是破城,城内定然是一片屍海。
陳至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王爺,從京城到南楚尚且需要十日功夫,咱們還有時間。”
“再加上新修築的城牆,跟他們耗一陣子不成問題。”
沈墨淵眸色凝寒,心中滾動着滔天恨意。
陳至說的也沒錯,現在的涼州城可不是一個月前的那個。
既然南楚敢來犯,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吧。
剛準備召集淵冥軍将領來書房議事,王府管家進來禀報,“王爺,安插在邊境的探馬來報。”
一種不祥之感瞬時湧上沈墨淵心頭,“快帶進來。”
探馬就在門口,聽到命令,趕忙進來行禮。
沈墨淵擺擺手,“免禮,快些說正事。”
探馬剛彎下的身子又直了起來,“王爺,南楚二十萬大軍已然開拔,三日内必達涼州。”
沈墨淵和陳至對視一眼,眸子中情緒複雜。
陳至走到探馬跟前确認道,“是你親眼所見?”
其實這個問題他們心中已經有答案,隻是不敢确信罷了。
探馬跪地,“事關重大,屬下們探了三次。”
二十萬大軍,綿延數十裡,這很難有誤。
沈墨淵揮揮手,“去,接着探。”
待到探馬退下,沈墨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在書房裡踱了幾圈,随後沉聲開口,“看來上次内監一事以後,太子已然有了戒心。”
如若不然,安插在東宮的小太監不會遲了十日才得到消息。
“王爺,敵軍十倍于己,咱們隻能智取了。”陳至憂心的說道,“屬下現在便帶人出去設置機關陷阱。”
雖然這些東西在大軍面前微不足道,但是聊勝于無。
二十萬大軍,就是排着隊當靶子,弓弩手也得射上幾天幾夜。
更何況,南楚國力強于大乾,其攻城車更是所向披靡。
沈墨淵沒有阻攔陳至,大戰在即,讓他們做些什麼反而能安軍心。
陳至退下後,沈墨淵也沒了困意。
這次稍有不慎,涼州城難逃滅頂。
他倒是不懼生死,隻是可惜了苒苒姑娘這些時日費盡心力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