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殷紅的雙眼死死瞪着沈墨淵說道,“要殺就殺,少他娘的廢話。”
話音一落,嚴文一腳踢在他心窩上,“狗東西,都當了俘虜還這麼嚣張。”
王爺最為挂心的就是蕭貴人,宇文成泰竟然敢出口罵娘,真是不知死活。
果然,沈墨淵的面上可見的陰鸷了幾分。
剛才挂着的戲谑笑意盡數消散,“把他吊在城牆上,讓宇文澤看着他弟弟死。”
……
小河村。
正在午休的顧苒苒被手機震動吵醒。
她揉着睡眼看了一眼屏幕,是智能安防軟件提醒有陌生訪客。
今天給涼州城的物資早就傳輸完畢了,按道理不會有陌生人來才對。
她點開軟件,通過監控畫面,看到門口停了幾輛轎車。從上面分别下來兩個中年男子、一個婦女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顧苒苒立馬警覺起來,起床将擺放在展架上的古董收進密室。
就連那隻可以開啟密室的花瓶也收進了被窩。
現在她身上藏着的秘密可不僅僅是潑天的富貴,更是整個涼州城幾萬百姓的生死存亡,由不得她不小心謹慎。
忙完這些,她帶着防狼噴霧到門口,準備探探究竟。
打開門,正好看到其中一個謝頂的中年男人在掀他家籬笆。
“不是,你們誰啊?趕緊把手松開。”
光天化日的,該不會是來偷小雞的吧。
謝頂男打量了顧苒苒一眼,“你是?小苒?”
這一聲小苒把顧苒苒的CPU幹燒了。
誰會這麼親切的叫她呢?
她狐疑的問道,“你是哪位?”
謝頂男沒開口,旁邊那個婦女堆着笑出聲,“小苒,我是你二嬸,他是你二叔。”
“這是你堂弟汪嘉樂。”
顧苒苒的大腦飛速轉動,二叔?二嬸?堂弟?從哪裡冒出來的。
想了半天才有了點頭緒。
很早的時候,似乎聽爸爸說過,他有個弟弟,早年被過繼出去了,後來去宛城當了個上門女婿。
兄弟二人隻是通過幾次電話,并沒有多少實質性的來往。
就連父母去世時都沒來參加葬禮,此時再來是幾個意思?
“苒苒。”二嬸掃視了祖宅一圈問道,“你現在住在這裡?這荒郊野外的,你一個姑娘不害怕嗎?”
顧苒苒有種預感,對方是沖着祖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