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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
日夜兼程的劉公公可算是到了京城。
這些時日,他每天都在擔心,萬一自己染了瘟疫,那即将而來的權力和榮寵就統統沒了。
想到這些,他決定對太子撒個謊。
……
一個時辰後,太子在東宮召見。
劉公公進去以後就直接匍匐在地嚎啕大哭,“主子,主子啊,我險些見不到你了。”
太子喂了一個果脯到嘴裡,有些不耐的訓斥道,“鬼嚎什麼?本宮又沒死,有話快說,沈墨淵為難你了?”
劉公公抹了把眼淚,“那倒沒有,奴才沒見到涼州王。”
吳詹事插嘴問道,“你帶着太子教令,他豈敢不見?”
劉公公沒再賣關子,說明真相,“奴才在城外便發現涼州城内兵士有詭異,所以留了一個心眼。”
“奴才瞧見他們臉上密布紅疹,精神萎靡,便沒敢進城。”
“奴才生死事小,若是将災疫帶到京城,那可就萬死難辭。”
劉公公說到最後,又是聲淚俱下,令人動容。
太子和吳詹事對視一眼,眼底蘊着喜色。
他對着劉公公擺擺手道,“下去吧,差事辦的不錯,回頭有重賞。”
劉公公有些迷惑。
就這樣?也不問問征繳糧食的事?
他這哪門子算差事辦的不錯呢。
待到劉公公退下以後,太子拍手大笑,“詹事的計策果然奏效,此次滅掉沈墨淵,你是首功。”
當初要不是他提議将蕭貴人這個瘟疫源頭送到涼州城,現在也不會有這般情形。
吳詹事手指在下巴上摩挲幾下道,“殿下,微臣覺着還是有些怪異之處。”
“殿下讓南楚自取涼州城,但是南楚那邊至今并未給咱們傳來任何音訊。”
“咱們還是派人再去探探為好。”
按理說,不論成敗,對方都應該給個回應才對。
太子哈哈一笑,不以為意的說,“詹事謹慎有餘了,就算南楚沒去攻打涼州城,沈墨淵此次也難逃瘟疫之災。”
太子之所以這麼笃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劉公公素來機靈,況且他事先并不知曉紅疹之事,既然可以說出來,定然是親眼所見。
吳詹事一生謹慎,繼續堅持道,“殿下,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還是做好兩手打算的好。”
“屬下這就派人去南楚那邊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