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至賣了一個關子,“嚴将軍,你且排隊,待到我看完以後你再看。”
換做别的事他都可以謙讓,但是這次不行。
嚴文興緻缺缺的擺擺手,“神神叨叨的,我可不感興趣。”
他一介武人,對于那些奇技淫巧的東西可沒多少興趣。
沈墨淵繼續将望遠鏡對着前方,遠處的山、歸林的鳥,都十分清楚。
再往前,竟然看到有旌旗飄飄,揚起陣陣塵土。
苒苒姑娘說望遠鏡可看到百裡開外,果然絲毫不虛。
沈墨淵口中不斷感歎,“神了,神了啊。”
不對,南楚先頭部隊怎麼又是騎兵?上回的事還沒長記性?
這群騎兵與以往似乎不同,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他将望遠鏡遞給一旁的嚴文,“你看看,南楚大軍有何異常?”
嚴文愣了一瞬,“王爺?”
這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哪來的南楚大軍?
總不能在王爺剛才舉着的這個小圓桶裡面吧。
陳至小聲嘟囔道,“王爺說好先給卑職看的。”
好不容易等到現在,竟然被嚴文插了隊。
沈墨淵轉而将望遠鏡遞給陳至,“你一個文官,怕是看不出端倪。”
陳至大喜過望,正準備去接,又将手縮回來在外袍上擦了又擦。
随後像是捧着聖物一般接過湊到眼前。
這一看,說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毫不為過。
以前的加特林、手電筒隻是讓他驚喜。而此物,甚至讓他有些敬畏。
若是舉着對天,豈不是可以窺到神明之所在?
他不敢多想,學着剛才沈墨淵的模樣,慢慢朝着遠方移動。
果然,他看到似乎近在眼前的南楚騎兵。
看了幾息,他開口說道,“他們未帶慣用的長刀,而是背着箭矢。”
這句話直接說到點子上,沈墨淵立馬将望遠鏡拿到手中确認了一下,“沒錯,确實。”
“陳至,本王竟然低估了你。”
他剛才一時間竟然忽略了這般重要的細節。
先鋒軍帶着箭矢,那就是想來遠程射殺的。
但是涼州城城門緊閉,射箭有何用處?
此時的嚴文已經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