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着屬下吩咐,“将此物收起來,帶回去給諸葛明。”
清點下來,方才竟然損失了一百多匹馬。
有了這個教訓,王彪對着傳令兵吩咐,“派出探馬,上前探路。”
過了一盞茶功夫,數十名探馬回來禀報,“将軍,涼州城城下有一條深溝,攻城車與騎兵怕是無法通過。”
王彪不以為意的斥道,“能有多深?大軍攜有雲梯,正好派上用途。”
探馬們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膽大的禀道,“屬下目測,此溝深達一丈,寬度足有百餘丈。”
王彪有些不可置信。
沈墨淵是如何想到要挖這麼深這麼寬的一條護城溝的,難道是準備做成護城河?
這麼遠的距離,火箭根本無法射入城内。
王彪隐隐覺得,對方似乎早就洞察先機,不然不會部署的如此具有針對性。
事關重大,他吩咐道,“全軍原地待命,速速将消息傳回中軍。”
*
大軍距離先頭部隊不過十幾裡,傳令兵半個時辰便将消息送到。
宇文澤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陷入了沉默。
不是說涼州城染了瘟疫,早就是一座空城?哪來這麼多人布防。
他想起早上收到的那份飛鴿傳書。
看來,傳聞并非一點根據沒有。
此次作戰計劃是距離涼州城百裡才制定的,知曉者不出五六人。
況且騎兵行軍速度快,就算沈墨淵的探馬得知消息回去禀報,他們也來不及挖築這麼深的護城溝。
更加可疑的是那絆馬索,很顯然是知曉他們要以騎兵進犯。
臨陣換将,于軍心不利,所以此事宇文澤不準備張揚,他将宇文成泰傳來吩咐道,“你速帶五萬兵士,攜帶築橋工具,襄助騎兵直抵城下。”
宇文成泰不明所以,剛準備發問,宇文澤接着說道,“持本将軍手令,若是王彪有所異動,可以先斬後報。”
話說到這個份上,宇文成泰就算傻也明白。
他嚷嚷道,“我早就說王彪不對勁了,是不是這小子叛變了。”
宇文澤一腳踢過去,“莫要口不擇言,此事不可聲張。”
宇文成泰點頭應下,心裡卻在嘀咕,大哥素來謹慎,既然讓他留心,想來是有了确鑿證據。
待到他到陣前,一定要将這吃裡扒外之人斬落馬下。
……
涼州城城牆上。
沈墨淵舉着望遠鏡看着下面的南楚兵士築橋。
他不禁感歎道,“南楚神器營果真名不虛傳,短短兩三個時辰,竟然讓深溝變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