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邊。
大乾皇宮。
永福宮。
太後攪動手中湯匙緩緩開口,“皇帝現在行事,哀家越發看不懂。”
下首站着的安平帝緩步走到太後跟前,“怎麼了母後,兒子有何不周到之處?”
他心中自然明白太後所說,但是他并不想主動提起。
“你是打算放任沈墨淵母子?”太後擡眸,聲音陡然高了幾度,“再任由其做大,恐會危及你的江山。”
安平帝倏然一笑,“母後,鹿城那邊有了一點眉目。”
太後手顫抖一下,瓷碗險些掉落在地。
一旁伺候的嬷嬷趕緊上來将碗端走。
過了好半晌,太後回過神來,“哀家以為,他早就死了。”
“至少,也該沒了音訊。”
安平帝在一張椅子中坐下,深邃的眼眸中滿是詭谲,“所以,母後覺得,沈墨淵活着,是不是比死了更有意思。”
“待到他成為天下皆知的賢王,然後再身敗名裂……”
說罷,安平帝笑了起來。
太後感覺似有一陣陰恻恻的風憑空出現,讓人心裡發冷。
她從來都以為,兒子是因為她恨蕭貴人而恨他們母子。
如今看來,他對沈墨淵的恨意竟深入骨髓。
如同兒子所言,于頂峰墜地,奪其所有,确是對所恨之人最大的懲罰。
“不過。”太後回過神問道,“萬一找不到那人,或者他不肯說出當年秘事,又該如何?”
屆時,萬一沈墨淵已經做大,難道看着他與朝廷分庭抗禮?
安平帝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胸有成竹的開口,“兒子也這般設想過。”
“如今各地流民四起,拿涼州城轉移一下矛盾并非壞事。”
太後更加愕然了,兒子以前什麼事都會問她或者吳詹事,現如今怎麼有種老成持重之感。
……
小河村。
顧苒苒收到來自沈墨淵的視頻。
沈墨淵說完,洛景年接着說道:
顧苒苒回複:
聽到墨染農場四個字,沈墨淵唇角不自覺的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