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們心中所想。”
“無非家中田宅皆在京畿之地,不願挪窩。”
“朕許諾,南遷後,照舊允你們跑馬圈地。”
事到如今,安平帝也隻能先用緩兵之計,待到事成之後,誰又敢真的問他要地皮。
就在大臣和皇帝僵持不下之時,太後宮中的紀嬷嬷來了。
安平帝早有預料,也就沒有逃避。
進殿行禮後,紀嬷嬷急切開口,“陛下,太後娘娘鳳體違和,還請您去瞧瞧。”
此話一出,安平帝面上浮現一絲憂慮,“母後怎麼了?朕這就去。”
站起身,走在前頭,他面上恢複如常。
安平帝心裡明鏡似得,裝病這一招,素來在後宮十分常見。
進到太後寝宮,果然見她躺在鳳榻之上,一副神色郁結之像。
“母後,怎的這般憔悴。”安平帝轉而問嬷嬷,“太醫可曾來過,
如何說的?”
沒等嬷嬷開口,太後緩緩說道,“皇帝有孝心了,哀家老毛病犯了。”
“不礙事,太醫說将養半年便好。”
這個說辭和安平帝預測的分毫不差。
他也沒想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兒子打算遷都青州,母後大可在京城休養,待到病愈,兒子來接您。”
太後心中一陣悲涼。
看來,皇帝不僅沒打算跟她商量,甚至還決定将她留在京城。
“皇帝。”太後坐直了身子,語調微微提了幾度,“你告訴哀家,為何非得遷到青州去?”
且不說,大乾根本在京城,那青州,到底有何吸引力?
皇帝知道不說點什麼實際的很難讓太後信服。
他起身,在内殿走了幾步,“母後,朕想靠近涼州城。”
這話幾乎把太後說糊塗了。
“皇帝?好端端的,為何突然生出這般想法。”
先前說是鹿城有消息,先由着涼州城發展,這個理由尚且可信。
現如今,皇帝直接明言要靠近涼州城,任誰也想不明白。
“母後,沈墨淵背後有神人相助。”
“朕想奪了他的氣運。”
……
另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