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心中日日所想,是如何将讓大乾縱橫四夷。
到時候,沈墨淵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太後暫住的院子是刺史府中最為幽靜雅緻的。
她素來對于飲食起居要求極高,從宮中帶來的宮女下人壓根住不下。
安平帝到的時候,太後正對着鏡子抱怨,“這青州,哪裡比得上京城。”
“整日刮着風,把哀家的皮膚都吹的起皮了。”
宮女在一旁附和,“娘娘,此處窮山僻壤,自然不能與京城相提并論。”
“陛下待一陣子,或許就會回心轉意。”
安平帝聞言,快步走進屋内。
下人們還未計行禮,就聽到這位天子厲聲開口,“混賬東西,朕的心意,豈容得你揣測?”
“劉公公,掌嘴。”
劉公公領命,上去對着那個多嘴的宮女啪啪啪打了起來。
太後聽着這般動靜,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皇帝。”她淡淡開口問道,“這是要在哀家面前演哪一出啊?”
安平帝遞了一個眼神給劉公公。
對方立馬住手,帶着一衆下人退了出去。
“母後。”安平帝嘴角牽起一抹勉強的笑,“您熬的桂花羹呢。兒子正好餓了。”
太後見皇帝主動藏鋒,臉色稍許和緩了些,她沖着殿外吩咐道,“紀嬷嬷。去将桂花羹盛上來。”
紀嬷嬷小跑着進到廚房,不多時便端着一個精美的瓷碗出來。
皇帝接過瓷碗,攪動湯勺喂了一口到嘴中,“母後手藝,不減當年。”
太後冷哼一聲,“說起當年。”
“這桂花羹做的最好的,當屬姓蕭的賤人。”
安平帝将碗放下,“母後。怎麼又想到她了。”
“待到兒子穩定局勢,将她做成人彘如何?”
他可不在意沈墨淵母子的死活,隻是現如今秦寬所說的師門法器在他手中,不得不先留下。
“好倒是好。”太後對着鏡子照照說道,“隻是不知還要讓哀家等多久。”
“莫不是要等到白發蒼蒼?”
安平帝伸出一根手指保證,“至多一年,兒子定然将她母子二人交由母後處置。”
太後未置可否,沉默了幾息開口,“哀家現在可以不殺她。”
“隻是,既然在眼皮子底下,傳召來羞辱一番總歸無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