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估計不到三十,肌膚松弛,額角還有幾塊色斑,黑眼圈如此之重,眼角還有法令紋……”
皇後心态崩了。
她才十九歲,竟被說成三十。
說她皮膚松弛還有斑。
從未有人敢這麼放肆。
“陛下。”楚國棟心疼女兒,他出列拱手一拜,“德陽公主遠道而來,自然是大乾上賓。”
“但大乾與南楚素來交好,她此番羞辱皇後豈不是在破壞兩國關系?”
楚國棟側頭看着顧苒苒問道,“不知公主殿下可擔待得起挑起兩國争端之責?”
沈墨淵眸子中的陰鸷一閃而過,拳頭捏的咔咔作響。
這個楚國棟實在是太過于狡猾。
竟将這點小事與兩國之交關聯在一起,把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苒苒頭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直接罵道,“老匹夫,德陽公主與皇後口舌之争罷了,你莫要誇大其詞。”
一聲老匹夫,讓現場再次陷入議論聲中。
楚國棟乃是皇後父親,文武百官誰不敬他一尺。
背靠初氏一族,就連陛下平日裡對他都是禮讓有加,沈墨淵也太放肆了些。
皇後氣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安平帝手指捏着金樽,自顧自的喝着酒。
似乎這一切與他無關。
其實他心中最想見到的便是沈墨淵動怒。
從小到大,他最為開心的事就是奪走沈墨淵所擁有的東西。
既然沈墨淵對這位德陽公主這麼上心,那他必須要用最為光明正大的方式将她奪走。
這世間,還有人能夠抗拒天子的恩寵?
過了半晌,楚國棟沒聽到陛下和太後出言斥責沈墨淵,他心知今日皇帝是要作壁上觀。
他代表楚氏一族,家中又出了一位皇後,今日這個臉面可不能丢。
楚國棟轉身正對着沈墨淵,“涼州王,臣幾代皆為朝廷效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今日德陽公主挑撥兩國關系在先,你辱罵臣在後,你心中豈有陛下,豈有大乾國法?”
沈墨淵輕蔑一笑,并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事關苒苒,别說是他一個禮部尚書,就是皇帝親自出口,他也不會退讓。
就在他準備再次開口時,顧苒苒大笑出聲,“楚大人是吧。”
顧苒苒起身踱步走到楚國棟跟前。
沈墨淵害怕楚國棟出手,連忙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