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以後,他将厚布去掉,用手拿起簪子,“王爺,此物并未淬毒,也未見其餘異常。”
沈墨淵眉頭稍稍舒展,衆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這就奇怪了。”顧苒苒注視着簪子說道,“皇後這是安的什麼心。”
沈墨淵目光如鷹隼一般,依舊盯着木匣子上。
幾息後,他發現了端倪。
他用匕首稍微撥弄一下,匣子底部隔闆下竟然有個夾層。
裡面有一張卷在一起的紙,似乎是一封信。
他沒有妄動,而是示意府醫再驗。
府醫照舊用厚布包着,十分謹慎。
望聞問切以後,他得出相同的結論:此物無毒。
赤影近前,将信紙攤開,上面的字體卻是簡體。
他将信舉至沈墨淵眼前,“王爺,似乎是現代人所寫。”
在場諸位聞言皆是一怔。
衆所周知,皇宮中唯一的現代人就是秦寬。
顧苒苒對着紙念出聲音:
“是秦寬無疑。”洛景年嘴角發出一聲冷嗤,“看來他還真以為自己得了寶物。”
定然認為水缸需要什麼條件才能開啟通古今,想找他們詢問。
“總算露臉了。”沈墨淵眼中寒光乍現,“而且,此行并非皇帝的意思。”
顧苒苒蹙眉,“怎麼看出來的?”
沈墨淵指着木匣子道,“若是皇帝意思,不會藏在皇後送來的東西裡頭。”
“而且,也不會如此早見面。”
卯時到巳時,一般是皇帝朝會的時辰。
顧苒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是這麼回事。
沈墨淵接着說道,“看來是皇帝施壓,秦寬才铤而走險。”
“朝臣勾結後宮,單單這一條便是死罪。”
哪怕他是個閹人也不行。
洛景年與沈墨淵對視一眼,“那咱們就将計就計。”
反正此時肯定不能殺了秦寬,至少不能由他們殺。
秦寬,現在是皇帝和涼州城之間的平衡,留着的用處更大。
“你們又這樣。”顧苒苒一臉不滿的抱怨,“怎麼個将計就計我不能聽嗎?”
沈墨淵和洛景年唇角幾乎同時揚起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