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寬被對方殺氣騰騰的眼神吓到了,不過轉瞬間他鎮定了下來。
若是能殺,他肯定早就動手了,一定是礙于自己手中有大水缸,所以投鼠忌器。
念及此,他膽子稍稍大了些,“王爺,本道在現代擁有巨大的權利,我所能提供的,洛景年辦不到。”
他并非誇口,不過那是以前的秦寬。
但是現如今哪怕他順利回去,也是人走茶涼,無人搭理。
沈墨淵眉目和緩了些,裝作饒有興緻的問道,“你倒是說說,你能辦到哪些事。”
洛景年配合着表演,“王爺,你别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想騙你告訴他通古今的秘密。”
秦寬備受鼓舞,接着胡吹,“我曾經在現代為官,可以給王爺提供熱武器,供您稱霸四夷。”
沈墨淵蹙眉反問,“你是皇兄之人,若是本王稱霸四夷,你置他于何處?”
秦寬頓了幾秒。
他就是想着忽悠沈墨淵一下,并沒有考慮這麼多。
既然表态了,隻能一表到底。
秦寬起身,半跪在沈墨淵跟前,“其實在我心中,王爺才是天下正主。”
沈墨淵掩住心中暗喜,下一瞬,臉上陰雲密布,“大膽,當今陛下文韬武略,百姓皆誦為明君,你竟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此言一出,别說是秦寬,就連洛景年都感覺演的有些過。
不過本來就是為了錄音,達到目的就行。
秦寬心中納悶,宮中誰人不知皇帝與涼州王不對付,這位爺真能裝。
他三指朝天,“在下對天發誓,所言句句屬實。”
沈墨淵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糾結和猶豫。
好半晌,他開口對洛景年說道,“你且先出去候着,本王要同他單獨說話。”
洛景年神色慌張,還想再勸,幾個暗衛直接将他架了出去。
秦寬心裡得意,估摸着這事已經成了一半。
待到包房内隻剩下沈墨淵和他二人,他試探性的說道,“王爺,在下一片誠意,您日後定然會知曉。”
沈墨淵在屋内踱了幾步開口,“水缸通古今,需要參與者之血做引子。”
秦寬隻覺得新世界的大門被開啟了。
竟然是這麼回事,怪不得之前試了那麼多次依舊沒有反應。
皇帝隻給了他幾天的期限,這次可不能再弄錯,謹慎起見,他問道,“王爺,時辰可有講究?”
既然是如此玄而又玄的事,沒準需要月圓之夜亦或有别的條件。
“時辰倒是沒有講究。”沈墨淵視線一沉,“初次通古今,需要一海碗血。”
一海碗……
秦寬聽着都覺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