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寬真想罵娘。
你這問題何止是難,簡直變态。
一邊是他淪落街頭帶他回府養傷的恩人。
一邊是他昨天揚言要扶植的新主子。
得罪哪一邊都不好。
權衡再三,他準備先試試和稀泥。
“公主一言一行,堪為表率。”秦寬朝着顧苒苒一拜,說道,“不過楚大人亦是為了兩國邦交用續,并無惡意。”
這話雖然兩不得罪,但是楚國棟和楚月如顯然不滿意。
顧苒苒哪裡會這麼輕易放過秦寬,她接着問道,“那依照秦大人的意思,本公主換位置就沒什麼不妥。”
秦寬:……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可是,讓他如何解釋?
根本無法解釋。
“陛下。”楚國棟接着啟奏,“雖是小事,卻有失禮法。”
“還請陛下三思。”
顧苒苒也是無語。
你也知道這是小事。
皇帝都無所謂,他倒是捏着不放。
顧苒苒隻能使出以退為進之法,她歎氣一聲,走到自己座次跟前,“都說大乾禮儀之邦,誠待外賓,如今看來,言過其實了些。”
“罷了,我坐在這裡便是,如了楚大人心意。”
楚國棟忙出口解釋,“老臣是為了國之禮法,并非私人恩怨。”
皇帝最後定奪,“公主乃是上賓,想坐哪裡便坐哪裡吧。”
顧苒苒壓制住心中暗喜,不慌不忙的起身。
到了沈墨淵跟前,她狡黠的眨了一下眼睛。
沈墨淵心跳驟然失了一拍,這女人,真迷人。
經過這麼一出鬧劇,宮宴繼續。
安平帝端着杯子說道,“先前天上人間開業,諸位都鼎力支持。”
“聽聞秦愛卿又在謀劃新的生意,屆時大家還需慷慨相助。”
這回輪到沈墨淵無語。
皇帝喊他們來就是化緣的嗎?
顧苒苒心中湧現出一個詞:融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