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注意力都在顧苒苒身上。
楚國棟自然知道女兒心思,見顧苒苒沉默,他不動聲色催促道,“公主,輪到您了。”
沈墨淵投了一記眼刀過去,“催什麼催?”
真把他逼急了,今天還得揍他一頓。
顧苒苒拍拍男人的胳膊,旋即開口:
“新年都未有芳華,
二月初驚見草芽。
白雪卻嫌春色晚,
故穿庭樹作飛花。”
念罷,沈墨淵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
沒想到,苒苒竟然還有這般驚世才學。
顧苒苒不想欺世盜名,她壓低聲音說,“你忘啦,我來自千年後,這詩是從古人那裡借來的。”
沈墨淵恍然,旋即道,“那也很厲害。”
反正他的苒苒就是世間最好最厲害的女子。
楚月如顯然沒想到顧苒苒可以做出詩來,而且還是這般好的詩。
作為一個‘内行人’,她心中清楚對方的詩不比她的差,甚至……
楚月如趕忙打消自己的念頭,她的就是最好的。
第一輪,未決出勝負,行酒令繼續。
隻是随着往後,不斷有文臣主動退出。
大家似乎看出來了,今夜是皇後與公主的較量。
大家都是老油條,生怕牽連到自己,直接認輸。
相對于被塗畫,得罪皇後可就更加不值當。
直到皇後把自己平生所寫的那些詠雪詩詞用盡,顧苒苒依舊雲淡風輕。
特别是那首:
千山鳥飛絕,
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
獨釣寒江雪。
短短二十字,寂寥悲戚之感在殿内回蕩,直接讓安平帝忍不住拍手叫好。
楚月如崩潰了。
她沒想到自己最為引以為傲的才學竟然也不如顧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