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如突然被顧苒苒點名發問，愣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公主誤會了。”楚月如捂着小腹說道，“今早怕是吃了什麼髒東西，腹中隐隐作痛。”
對方在‘髒東西’三個字上故意咬的重了些，無非是想罵她。
顧苒苒從不吃啞巴虧，她當即怼了回去。“後宮之中竟然進了髒東西，看來皇後娘娘太過仁慈，才給宵小之徒可趁之機。”
“若是傷害了陛下龍體，那可就……”
靜貴妃聞言，噗嗤笑出了聲，心中對顧苒苒的佩服又多了幾分。
顧苒苒竟然借着皇後的話，諷刺她管理後宮失職，還拿陛下的龍體說事，實在是高明。
其實靜貴妃不知道的是，顧苒苒的話驚的楚月如脊背發涼。
‘進了髒東西’、‘宵小之徒’
這兩個詞對于現在移花接木的她而言，實在過于敏感。
她嘴巴一張一合，想說什麼，卻被卡在喉嚨裡發不了聲。
各懷心事的用完午膳，顧苒苒正準備出宮，安平帝将她叫住，“德陽公主留步。”
顧苒苒回轉身行禮，“不知陛下還有何事吩咐。”
安平帝雙手負于身後，鳳眸微挑，“有些關于大乾與南楚行商之事，同公主商議一下。”
靜貴妃本以為陛下是說關于火鍋或者奶茶，聽聞涉及到前朝政事，她連忙避嫌先行離開。
安平帝走在前面，顧苒苒跟在後頭。
她的心裡犯嘀咕，現在南楚與涼州城打得火熱，沒聽說要與大乾‘貿易’啊。
走到一處湖心亭，安平帝扯動嘴角突然發問，“若沈墨淵不是王爺，你還會心儀于他嗎？”
顧苒苒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方才說是商議行商之事，怎麼談起了感情。
雖然不知道皇帝意欲何為，她便按照自己真實想法答道，“我喜歡他，并非因為他的身份。”
“即便他是一介布衣，也不妨礙我對他的感情。”
當初認識沈墨淵時，他頂多算是個挂名王爺，内憂外患，随時可能性命不保。
圖他身份，腦子不好差不多。
安平帝眸色幽深，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麼。
顧苒苒見他沉默，開口說道，“陛下，若是沒有旁的事，德陽先行告退。”
青州的奶茶店和火鍋店都忙不過來，她這個當老闆的哪有空在這閑聊。
安平帝收回心神道，“去吧。”
顧苒苒：……
真想罵人。
把她喊過來，就問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