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以後，正在藥房采購常見藥品的顧苒苒接到陳永元打來的電話：人已經到了。
顧苒苒趕忙放下手中的活，開車到了陳家四合院。
十八個醫生被安排在一間寬敞的屋子裡。
這些人先前都是科室主任起步，在裡面關了幾年，早就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大家都不知道為何被帶到這裡，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淡定點。”其中一個中年男子開口，“就當是放風。”
他之前是某醫院副院長。
收了三千多萬工程款被判了無期。
反正刑滿釋放太遙遠，他早就看的通透。
等了十幾分鐘，一個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拿着一張紙叫名字。
王珏是第一個被叫到的，他被帶到一間書房。
擡頭環視，對面坐着三個人，顧苒苒居于中間，兩邊是洛景年和沈墨淵。
王珏是個老油條，一眼就看出端倪：這是要面試。
果然，顧苒苒随之開口，“做下自我介紹吧。”
王珏隐隐覺得，這是一次機會。
他迅速整理好思緒，将自己的醫療成果與學術成果都一一列舉了出來。
足足說了十幾分鐘，顧苒苒對着眼前的資料粗略核對了下。
雖然有幾處略微浮誇了一點，但是大體都是真實情況。
待到王珏說完，顧苒苒問道，“你知道如何讓兩滴血相融嗎？”
……
王珏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聽錯了。
‘面試官’很顯然不是專業人士，臨末了竟然問出個專業問題。
如何讓兩滴血相融，這個問題有點基礎，也有點古老。
他頓了一秒回答，“在水中加入明礬或白礬即可。”
顧苒苒記起來了，好像是加這麼個東西。
接下來的面試過程極為順暢，除了有兩個滿嘴跑火車的，最終留下十六人。
顧苒苒和洛景年、沈墨淵合計以後，一緻認為，王珏很适合當涼州城醫院院長。
此人不僅有過硬的專業知識，還有豐富的管理經驗。
至于他的老毛病貪污受賄，在涼州城應該沒機會再犯。
顧苒苒讓工作人員再次把王珏叫進來，她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讓你去外地的一個醫院當院長你願意嗎？”
“不過，醫院還在籌建，條件沒有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