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涼州王一直不受先帝寵愛,原來是戎狄之種。”
“下官觀涼州王面相,确非我族類。”
丞相盛陽平咳嗽一聲,“諸位慎言。”
“情況不明,豈敢妄言。”
恰在此時,沈墨淵策馬而來,在宮門口潇灑躍下。
剛才還在背後非議之人,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給他請安。
沈墨淵視線略過衆人,靜待宮門開啟。
候了一炷香功夫,劉公公的公鴨嗓響起,“百官進殿。”
沈墨淵走在百官前面。
到了宣政殿時,梁王、宣王和趙王已經在殿内。
三人豈會錯過這個機會,輪番嘲諷。
梁王:“今日之後,咱們是不是不能再叫七弟?”
宣王:“戎狄皇子,日後繼承大寶,得稱呼戎狄皇帝陛下。”
趙王:“七弟以後可别忘了兄長們。”
沈墨淵看着他們小人得志的樣子,心中毫無波瀾。
不過,正如師父所言。
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不代表不報仇。
從小到大對他的欺辱之仇,過陣子他都會找補回來。
安平帝其實早就到了。
他在屏風後暗暗觀察。
見沈墨淵如此淡定,他并未覺得奇怪。
畢竟戎狄皇子之事子虛烏有,他本就是如假包換的涼州王。
安平帝走出屏風,坐于龍椅之上。
百官整齊劃一的跪地朝拜。
免禮平身以後,皇帝率先開口,“近日民間流言四起,有損朝廷威望。”
“為證皇室血脈純澈,今日朕将與涼州王滴血認親。”
“朕要為涼州王證明清白,對于造謠者定然不會輕饒。”
沈墨淵腦子裡依舊在回憶昨晚母妃教他的按摩之法,根本沒把皇帝的話放在心上。
待到安平帝說完,吳尚書出列禀報,“陛下,戎狄丞相耶律如一直在殿外候着,請求見證此次滴血認親。”
安平帝自然早就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