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賤奴的血,又怎麼可能跟涼州王的相融。
耶律如拱手拜道,“陛下,請将結果示下。”
從皇帝表情來看,結果應當出乎預料。
多半,兩滴血無法相融合。
安平帝對着劉公公吩咐道,“你小心端着去給尊使看看。”
小心二字上,皇帝咬了重音,劉公公立馬會意。
他端着金杯,一步步朝着耶律如而去。
到了距離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他左腳拌右腳摔倒在地。
金杯中的兩滴血從他手中飛了出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
待到看見地上的空杯以及地闆上的血水,這才大驚失色。
尤其是耶律如,充滿期待的心瞬間跌落。
劉公公趕忙跪地磕頭,聲音瑟瑟發抖,“奴才冒失,還請陛下恕罪。”
顧苒苒和沈墨淵對視一眼,臉上寫滿無語。
剛才劉公公轉動機關後,她通過空間将明礬神不知鬼不覺的放了進去。
本來是天衣無縫,想不到皇帝竟這般無賴。
安平帝怒了,假怒夾雜着真怒,他大手重重拍在龍案上,“狗奴才,如此不長眼睛。”
“拖出去,杖責五十。”
劉公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磕頭謝恩。
不管是不是機關出了問題,反正他都難逃罪責。
殿外庭杖打在屁股上的聲響以及劉公公的哀嚎陸續傳來。
殿内衆位看熱鬧的大臣們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過了好半晌,耶律如開口,“既然陛下已經看到結果,可否告知外臣。”
安平帝眸色幽深,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吳尚書出列解圍,“老臣聽聞,滴血認親後需要靜置一炷香功夫才可知結果。”
“方才時間尚短,怕是難以區分。”
安平帝面色不顯,心中對吳尚書的機敏多了幾分贊許。
耶律如豈能如此善罷甘休,他拱手一拜,“陛下,可否懇求您再次滴血。”
皇帝沒說話,吳尚書再次開口,“陛下萬金之軀,豈可一而再再而三損傷?”
顧苒苒:……
這個演技就有些浮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