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南楚在禮義廉恥方面還是比不上大乾的。”
“且不說女子不該這般舌尖口利。”
“德陽公主與七弟尚未成婚卻整日出雙入對,确實與大乾禮服相背。”
這一番話說到了梁王的心坎上,他看着王妃,故意嗔怪道,“公主遠道而來,怎可這般折辱?”
“倒顯得本王小氣。”
他轉而對顧苒苒說道,“公主不要介意,王妃亦是心直口快之人。”
顧苒苒渾然不在意,且不說她跟沈墨淵一清二白。
就算有點什麼她也覺得實屬正常。
她勾唇笑道,“王妃口才可不比德陽差。”
“說起違背禮法,我倒是羨慕王妃。”
“聽聞梁王殿下妻妾衆多,可以替王妃分擔。”
“不像墨淵,隻心儀于我一人。”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梁王風流在大乾上流社會不是什麼秘密。
他在王妃那裡留宿的時間一年不超過三回。
王妃等于是守活寡。
她沒想到,這種私密的閨中之事顧苒苒竟然敢在今日這樣的場合說出來。
王妃的心防徹底被擊潰。
梁王想動怒,但是剛才他自己有言在先,不能顯得他小氣。
二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實在不好看。
本想今日戲弄沈墨淵,沒成想竟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他倆戲弄。
顧苒苒看了沈墨淵一眼,得意開口,“可以吃嗎?我餓死了。”
沈墨淵回以溫柔的一笑,“吃吧,梁王府的菜定然不差。”
梁王和王妃氣飽了。
尤其是王妃。
看到沈墨淵時不時給顧苒苒夾菜,還低聲耳語幾句。
她看的出來,二人并非刻意僞裝,眼中有彼此的樣子,是那樣的純粹溫柔。
一頓宴席算得上是賓歡主怒。
顧苒苒吃的十分開心,沈墨淵隻顧着給她布菜,幾乎沒動筷子,但是他的心中格外甜。
苒苒每次不顧一切維護他的樣子,實在值得他這輩子守護。
回客棧的路上,顧苒苒依靠在沈墨淵肩膀上問道,“我剛才殿内所說,你隻心儀于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