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他想到了當年為了救他而死的顧常。
周鴻在心裡嘀咕了很久，大概這個老夥計并不想孫女涉世太深。
但是既然顧苒苒身上帶着常人沒有的異能，就注定無法跟常人那樣平淡的活着。
顧苒苒感受到周鴻眸子裡的暗淡，她柔聲開口，“周先生保重，有需要我們的地方盡管說。”
沈墨淵劍眉擰在一起，“師父，千萬保重。”
周鴻笑着在沈墨淵肩膀上拍了拍，“别操心老夫的事。”
“你們在戎狄也要格外當心。”
“嘉親王可不是什麼善茬。”
沈墨淵先前讓嚴文查過。
嘉親王是戎狄武帝的親弟弟，手握二十萬騎兵，是朝中實力派。
他沒想到的是，師父雖未涉及政事，但是對于四夷諸國的朝局如此洞悉明達。
師徒寒暄了一會，沈墨淵就帶着顧苒苒先行回到了客棧。
司刹和赤影一個站在水缸前，另一個則是在門口。
直到兩位主子出現，她倆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苒苒，天色尚早，你趕緊歇着吧。”
沈墨淵沒在房中逗留，他知道女人的特困體質。
顧苒苒也沒客氣，倒頭擁向大床。
……
第二日。
一行人繼續趕路，剛過了晌午，已經可以隐約瞧見燕州的城門。
“墨淵。”顧苒苒摩挲着男人掌心的繭子問道，“燕州有什麼特産？”
沈墨淵愣怔了幾息才反應過來，“趙王兄的庫房估計沒有之前兩位那般富饒。”
“但是燕州與戎狄搭界，各種動物皮毛應當極多。”
顧苒苒打趣道，“瞧你這話說的。”
“咱們零元購哪有資格嫌棄這嫌棄那？”
“動物皮毛很好，可穿、可賣、可送人。”
沈墨淵看着女人絕美的臉上漾出狡黠的笑容，心跳都加速了幾拍。
到了燕州城門口，一支龐大的隊伍早就候在那兒。
趙王皮笑肉不笑，“七弟，你可算是來了。”
“一路奔波，公主也還好吧。”
沈墨淵牽着顧苒苒的手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