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對手在暗,尚且不好說。
現如今敵人已經露頭,他豈能先怯。
按照苒苒的計劃,今後涼州城肯定會跟戎狄通商。
所以,誰做皇帝都可以,唯獨不能是這個嘉親王。
“隻是。”沈墨淵回轉頭看向顧苒苒,“隻是要讓你跟我一起承擔這些危險。”
按照他的想法,肯定是想把女人暫時傳到帝都,等形勢穩定了再接回來。
顧苒苒攀上他的胳膊,“如果沒有在一起的這些經曆,我們以後哪來的感情基礎?”
她并非可共富貴而不能共患難之人。
而且,她堅信一點,沒有平白無故的白頭到老不離不棄,定然是點滴的陪伴,樁樁件件的彼此感動,才能換來感情的曆久彌堅。
沈墨淵仔細品味了一下顧苒苒的這番話,實在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正是苒苒的一路相随相助,才讓他有了豁出性命也要守護女人的動力。
四目相對之間,柔波流轉。
司刹正準備拉着赤影出去,耶律如走了進來,“王爺,公主。”
他行禮後說道,“下官方才問清楚了。”
“這群人是走私馬匹的馬販子。”
“下官已經派人将他們押往上京,依律處置。”
知道真相的沈墨淵和顧苒苒默契的笑出了聲。
看着平時一本正經的耶律如撒謊真的讓人忍不住發笑。
“耶律如。”沈墨淵直接言明,“本王知道,下面是嘉親王的人。”
“本王唯一好奇的是,你是否參與其中。”
聞言,耶律如稍稍擡起頭,面前男人身形偉岸,睥睨而下的眼神中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
是他低估了這位千裡之外的涼州王。
對方知道嘉親王并不奇怪,但是如何通過一群赤身裸體之人判斷他們是戎狄騎兵?
“殿下。”耶律如跪地,“下官對陛下忠心耿耿,所作一切,皆是為了替陛下分憂。”
“下官與嘉親王素無深交,他所行之事,下官一無所知。”
現在跟沈墨淵表忠心還尚早,對方也不會輕易信他。
但是他跟嘉親王确實毫無瓜葛可言,不能平白背黑鍋。
“起來吧。”沈墨淵冷冷開口,“你最好是一無所知。”
耶律如伴君多年,依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威壓。
果然,這些皇室子弟沒有一個善與之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