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送貨的說,明天還有。”
周鴻聽到這幾個數字,跟明叔對視一眼。
“除了山海會和泰山會,我想不到誰能有這麼大的手筆。”
哪怕是錢家和崔家,也沒有這麼揮霍過。
“山海會?”沈墨淵将酒杯倒滿,“不是前陣子才劫持了咱們的船。”
“肯定不是他們。”
“師父,泰山會又是什麼來路?”
周鴻先回答了沈墨淵的第二個問題,“泰山會在内陸。”
“門内不是經商,而是走的修道之路。”
聞言,沈墨淵擡眸看着師父,“這麼說,送物資之人定然是山海會?”
既然泰山會不在江城沿線,而且是群修道之人。
想來他們也不會有錢這般相贈。
周鴻點頭,“八成是山海會。”
“容宏盛應該是發現了一些端倪,想借機讨好。”
顧苒苒在腦海裡盤算着,“是不是那天在8号碼頭将藥品轉運的事?”
但是通過這件事,對方大不了覺得有些詭異,為何要給她送藥品和生活物資?
“可能不止這件事。”明叔喝了一口酒,“看來這個容老頭比咱們想的要高深很多。”
“沒準,他已經猜到了你在做什麼。”
顧苒苒張大嘴巴,“啊,不會吧。”
“明叔,你意思是說,他已經猜測到我在建設涼州城。”
“對哦,所以他給我的藥品基本上是基礎性的,物資也是很普通的米面油。”
按理說,如果讨好,應該贈送些貴重物品,可是對方并沒有。
“知道其實也沒有妨礙。”周鴻捏着酒杯,“容宏盛應該是有求于顧丫頭。”
作為山海會的盟主,他是肯定不會把這件事聲張出去。
現在他的想法,必然是想借着這個機緣,達到某種目的。
“苒苒。”沈墨淵輕聲道,“這陣子咱們還是在涼州城靜觀其變吧。”
目前山海會的情況不明,泰山會至今在暗處未曾露面。
沈墨淵覺得現代社會任何地方都不安全。
到處都有對苒苒産生威脅的可能。
顧苒苒乖巧點頭。
現在大哥和舒然姐不在涼州城,沈墨淵又在帝都上班,很多事都得她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