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由不得他不謹慎,私會皇後可是大不敬的死罪。
但是現在他已經到了絕境,再不翻身等待的就是被秦寬壓制。
所以,他甯願铤而走險。
簾子後面坐着的楚月如開口,“吳大人,有事就說吧。”
吳文柏被吓了一個哆嗦,趕忙跪地磕頭,“下官參見娘娘,娘娘千歲。”
楚月如淡淡出聲,“免禮,本宮待會便要回宮,不要耽擱時間。”
吳尚書起身,垂着頭說道,“下官知道皇後娘娘與靜貴妃素來不睦,願意助您。”
楚月如沉聲反問,“後宮之事,又豈是你可以插手?”
聞言,吳尚書知道皇後有興趣。
他理了理思緒,“娘娘,下官雖不能左右後宮,但是想必您知道,下官在陛下跟前是可以說上話的。”
“而且下官知道陛下的忌諱,知道他的逆鱗。”
楚月如聽的興奮,“陛下有何忌諱?”
她當皇後好些年,還沒聽說過。
吳尚書賣弄了一個關子,“下官自然有法子讓陛下疏冷靜貴妃,您隻管等着看便是。”
楚月如此時已經信了五分,她忽而問道,“吳大人這般費心謀劃,該不會隻是看不慣靜貴妃這個賤人吧。”
吳尚書拱手,“娘娘,臣所做一切,不圖回報。”
“您所懷乃是儲君,臣自然要效忠。”
楚月如身旁的楚國棟一直未說話,此時他開口,“吳大人慎言,陛下春秋正盛,吳大人提前效忠是為大不敬。”
吳尚書跪地,“微臣所言,句句肺腑。”
隻要楚月如肯庇佑一二,等到誕下太子,他甚至可以成為太傅。
楚月如摸着自己的肚子,“吳大人的忠心,本宮可以感受到。”
“隻是,太醫尚且不能定男女,吳大人為何這般笃定?”
吳尚書頓了幾息,壯着膽子道,“生産那日,産婆抱出來的是皇子,那娘娘所生就是皇子。”
楚月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楚國棟卻明白其中意思。
他出聲斥責,“吳文柏,沒想到你竟然包藏這般禍心。”
“皇後娘娘所懷必定是皇子,何須偷梁換柱。”
偷梁換柱猶如一記驚雷,鑽進楚月如的耳中。
誠然,這就是确保生下皇子的最好辦法。
吳文柏知道這對父女嘴巴不認,心中肯定會采納。
他磕頭謝罪後便悄然離開了楚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