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再次來到安平帝跟前,“陛下,德陽還有一事。”
“實不相瞞,靜貴妃已經認我為妹妹,此事齊家上下皆知曉,陛下可以去查驗。”
“安安乃是靜貴妃收養,如今他母妃病重,德陽想代為照看。”
楚月如這個惡毒女人如今已然圖窮匕見,對靜貴妃下手以後接下來就是安安。
倘若安平帝不同意,她準備伺機将其偷偷帶走。
安平帝的眸子是純粹的黑,見不着任何光亮。
“顧苒苒,你是否幹涉過深了些?”
“都說商人逐利,不論得罪朕還是皇後,似乎對你都有所不利吧。”
顧苒苒知道這些事加在一起已經觸犯了皇帝的底線。
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毒害,他逃不掉一個護佑不周的責任。
現在顧苒苒想要把其子帶走,更是在打他的臉。
“陛下。”顧苒苒鄭重行禮,“我雖逐利,卻絕非寡義之人。”
“姐姐和安安就是我在意的兩個人。”
這次她沒有說任何大道理,越是在這個關頭,真誠才是必殺技。
安平帝手指在桌案上敲打着,最終松口,“好好照顧朕的兒子,若有絲毫閃失,休怪朕翻臉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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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宮。
楚月如勃然大怒。
翠微在一旁寬慰道,“娘娘,您自己個兒的身子才是最為緊要的。”
“靜貴妃中了玉芙蓉之毒,斷然沒有活下的可能。”
“難不成顧苒苒還能開膛破肚将那東西從腹中取出來嗎?”
“等待靜貴妃一死,她收養的那個野種又有何用?”
楚月如聽完,心情稍微平靜了些。
她起身在殿内踱了幾步,緩緩開口,“你說的不錯。”
“本宮不該急,或許這次還是個機會。”
皇帝明言,若是安安和靜貴妃有個閃失,都要算在顧苒苒頭上。
既然是在宮外,行事反而比宮中簡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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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
吳尚書、秦寬、盛陽平等諸位大臣皆在。
安平帝靠在寬大的龍椅之上,冷冷開口,“朕的後宮之中接連出事,諸位愛卿可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