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的梁王甚至産生了一些錯覺,都說窮山僻壤出刁民,怎麼此處百姓比自己的禹州還要熱情。
從馬車上下來,揮手緻意,“諸位都平身吧。”
“今後在本王治下,還有賴諸位齊心協力。”
沈墨淵上前一拜,“梁王兄,将此處正式交給你了。”
“弟弟這就啟程前往禹州。”
梁王擺擺手,旋即折返回車内拿出聖旨,“你這麼急作甚?聖旨還未宣讀呢。”
沈墨淵猛的一拍腦袋,裝糊塗道,“弟弟一心想着去體驗下禹州繁華,竟然忘了這茬。”
梁王心道,禹州繁華與你何幹?
他已經修書回去交代,城中稅賦依舊交給他,不得給沈墨淵上繳一個銅闆。
王府内财物也被他盡數搬走,隻剩下一座空宅子。
心中這麼想着,嘴巴上卻打着哈哈,“兄長盼着七弟能夠在禹州有一番作為。”
說罷,他也不耽擱時間,拿出聖旨開始宣讀。
……
另一邊。
皇宮。
秦寬從九清山回來後便進宮複命。
安平帝并未詢問關于玉芙蓉之事,而是給吳尚書投了一記眼神。
吳尚書會意,開口說道,“秦大人可知,涼州王與梁王互換封地一事?”
秦寬一臉訝異,“互換封地?”
“下官方才進城,尚不知曉。”
其實這事他一炷香功夫前在宮門口才聽說。
既然吳尚書替皇帝問話,應該是對他有所懷疑。
吳尚書狐狸眼轉動一下,“秦大人往日與涼州王、德陽公主過往甚密,理應去送他們一程。”
秦寬擡頭直視對方,“同僚之間,應當和睦。”
“下官在這方面還要多跟吳大人學習。”
“下官記得您也曾經到王府喝過喜酒。”
吳尚書大概是沒想到秦寬會倒打一耙,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怼。
安平帝開口,“秦愛卿。”
“朕近日在想,商政院生意如今遍布大乾,你一人操持實在辛苦。”
“朕的意思,是讓吳愛卿與你分擔。”
“不知兩位愛卿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