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帝倏然一笑,“原來是想重新入主涼州城。”
“此事不難。”
他旋即對着宇文澤說道,“此事交由愛卿。”
宇文澤拱手領命,思忖幾息後說出自己的方案,“末将先差人運送30萬擔糧草去往涼州,再讓人放出風聲,南楚出兵五十萬,誓要蕩平涼州城。”
景佑帝微微颔首,視線看向沈墨淵,“涼州王以為如何?”
沈墨淵面露喜色,“有陛下鼎力相助,此事不愁不成。”
……
另一頭,大乾皇宮。
安平帝看着下首的一衆太醫斥罵道,“都啞巴了?”
“讓你們醫治靜貴妃你們醫不好,現在對梁王的病無能為力。”
“若是朕身體有恙你們也這般束手無策?”
張太醫低着頭回話,“陛下,梁王如今精神錯亂、言行癫狂,乃是因受驚過度,緻使心神大亂,魂魄不穩。臣等雖已施針用藥,試圖鎮心安神、調和氣血,但梁王病情棘手,能否痊愈,實難斷言,還需後續悉心調養、長期觀察。”
安平帝怒不可遏,“一群廢物,太醫院今年俸祿罰沒。”
“都給朕滾出去。”
淑貴妃一邊拿帕子抹着淚一邊說道,“太醫都說了,需要安心靜養。”
“明日就讓昭兒回禹州,本宮随着一起去照看。”
安平帝面露難色,“姨母有所不知。”
“如今沈墨淵在禹州。”
“而且,朕已經下旨,梁王與涼州城互換封地,豈能……”
還沒等他說完,淑貴妃對太後說道,“姐姐,你是不是不管你親外甥的死活?”
太後知道後宮不得幹政,但是此事畢竟涉及到妹妹和外甥,真讓她為難。
恰在此時,劉公公進來禀報,“陛下,有緊急軍情。”
安平帝眉心下陷,面色忽變,難不成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沖着太後和淑太妃一拱手,“母後,姨母。朕先去前朝,昭弟之事,稍後再議。”
說罷,他便大踏步去了宣政殿。
軍情是由兵部的探馬報上來的,上頭寫着兩行字:
安平帝微微斜靠在寬大的龍椅之上,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他眸中情緒不明,時而銳利如同鷹隼,時而有些黯淡無光。
南楚與涼州城素來交往甚密,又怎麼會出動五十萬大軍來襲?
這其中,是不是沈墨淵和顧苒苒在推波助瀾。
安平帝如今感覺到最為無助的是,哪怕他看透了真相,卻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沈墨淵不僅做大,而且已經大到可以使喚南楚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