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刹已經在悅來客棧等了好幾日。
苒苒姐不在此處，洛先生亦不在，她又不敢貿然回去，隻能在此處不斷打探。
顧苒苒看到她，有些不敢直視。
司刹給二人行禮後問道，“王爺、苒苒姐，涼州城一切可還安好。”
顧苒苒看了沈墨淵一眼，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司刹，你師父，他……”
沈墨淵拿出那枚掌門玉佩遞過去，“道長讓我們轉交給你。”
看到這個，司刹什麼都明白了。
此乃掌門随身之物，非生死之外不可能交于他人。
顧苒苒将司刹抱在懷裡，“對不起，我們沒能救下道長。”
她去空間中看了，相隔這麼久，神草依舊未能結果。
她甚至懷疑，神草之事并不真實。
司刹的嘴唇微微顫抖着，卻始終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那緊咬的牙關在拼命壓抑着内心翻湧的悲傷。
她的雙拳緊緊握在一起，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甲早就掐進肉裡，滲出血來。
任何痛都無法轉移此刻的痛。
顧苒苒靜靜的抱着這個比自己年紀還小幾歲的女人，“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把那些仇家的名字記在心裡、流雲、秦寬、安平帝、南宮絮……這些人，咱們一個都不要放過。”
司刹哇的一聲最終還是哭了出來。
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讓人揪心。
顧苒苒悲從中來，跟着一起痛哭。
約莫半個時辰後，司刹止住了，透過模糊的淚眼盯着一眼師父給她的玉佩。
從今日起，她便是掌門。
之前她一直逃避掌門之位，現如今，她必須承擔起這份責任。
苒苒姐說的對，必須手刃仇人，以慰藉師父的在天之靈。
“苒苒姐。”她從顧苒苒懷中出來，聲音嘶啞，“咱們快些去找舒然小姐吧。”
她不是莽夫，知道報仇不能操之過急，事情得一步步來。
*
顧苒苒從空間中再次取出直升機，飛到了洛景年所在的海域。
再次見面，幾人甚至沒空寒暄，直接進入正題。
“這幾日我派人上島調查了。”洛景年說道，“整個小島就是個土匪窩。”
沈墨淵思索一瞬，“那就全部生擒，先查查可有舒然嫂子的下落。”
洛景年點頭，“如此甚好。”